阿納澤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廢墟的,沿著道路走了好久,也沒有去理會那些哭喪著臉的士兵,士兵自然也不去理會這個路過的騎士,一直到晚上,他渾渾噩噩地走近一座廢墟,聽到悠揚而傷感的琴聲,看到石頭縫間跳動的火苗,根據瑞茨發記憶,是咖列到這裡了。
咖列看到來曆不明的騎士放下手,目光警惕地看著這個家夥,發現他連像樣的劍都拿不出,也就放鬆了下來。
“騎士先生,您也在旅行嗎?”咖列說著就讓篝火裡麵添了些柴,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既然相遇了,那就是他們的緣分。“來點烤餅嗎?”咖列把烤地金黃的餅掰開,塞給阿納澤爾,雖然隻有一半,但這餅一看就非常頂餓。
“謝謝你,我這裡有一些肉乾,夾在餅裡吃會更有嚼勁。”阿納澤爾把肉乾也勻了一半給咖列,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咖列先生,你們流浪商人為什麼不**起來,這樣不是會更安全,賣東西的機會也更多嗎,甚至你們可以在一個固定的地方組建一個商會,這樣也能賺更多錢,更輕鬆,就像……”阿納澤爾沒有說下去,流浪商人對家這個詞很敏感,他們渴望有一個容身之所,而家就是容生之所的代名詞。
咖列深深地看了一眼阿納澤爾,凹進去的眼窩帶著一份悲涼,“過去,我們也有家,那是個被稱為大商隊的輝煌存在,但是在一夜之間,他們就不複存在了。”此刻的咖列有些無助的目光望向身邊的老驢子,“老夥計,老夥計。”與此同時,阿納澤爾也頭痛欲裂,抱著頭在地上掙紮,指甲都嵌進皮肉,粉色的肉被扯下來,又很快愈合。
“彆吵!彆煩我!彆煩我!我們都是同級的,你們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們有什麼資格!”阿納澤爾倒下的方向正在篝火處,雙腳完全被火焰炙烤,肉烤熟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先,先生,你還好嗎?您是受詛咒了嗎?可是,我也不會解咒啊!”咖列手忙腳亂,把自己覺得有用的東西給阿納澤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