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內情(1 / 2)

烏骨森林的上空突然吹過一陣清風,帶著絲絲巨龍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重血腥味,落在紀小言的鼻尖,輕輕地繞了一下就飄散的無影無蹤了。但是,沒來由的,紀小言卻在聞到這股血腥味的時候,聯想到了一些其他更可怕的場麵,莫名地寒了寒身子,不可察覺地顫抖幾下手。

果然,貝薩大人是覅蒂娜城主那一邊的。

紀小言印證了心中的猜想,此刻卻突然生出一種後悔的感覺。

她們清城,是不是要在這個秘密揭曉之後,就和瑞弗水城劃清界限呢?那煞城呢?

貝薩大人自然是看到了紀小言臉色的變化,隻是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老實地繼續自己的話題:“瑞弗水城在當年,也隻能算是那位城主大人手下一座籍籍無名的城市而已,用前幾代城主大人的話來講,如果不是因為瑞弗水城地理位置偏僻,當時管理的很好,沒有到處去蹦躂,被那位城主大人放在眼裡的話,估計現在也不可能有瑞弗水城再留在大陸上了。”

紀小言靜靜地聽著貝薩大人的話,動了一下眉頭。他這話的意思是,瑞弗水城和覅蒂娜城主之間的關係也並不是那麼好的?

“當年那位城主大人和主神大人的爭奪其實我們瑞弗水城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被召喚過去幫忙,一切就結束了。所以,我們瑞弗水城還是城市,依然還在原地,沒有如其他參與了戰鬥的那些城市一般,全部被解散,分裂,成為無數的小城鎮。”貝薩大人的話很簡單,透出的信息卻一點都不簡單。

紀小言凝著眉,認真地看著貝薩大人,心裡複雜了幾分。

“紀城主此刻是不是有些不屑我們瑞弗水城沒有對那位城主大人忠誠到底?明明沒有幫助她卻還在慶幸自己沒有參與到那場戰鬥裡?”貝薩大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笑,對著紀小言問了一句。

紀小言沒有說話,隻是眉頭微微蹙起。

有些事情,不知道內情,評價總歸是錯誤的。

貝薩大人看了看紀小言,忍不住失笑地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道:“當初的勢力劃分,是強製性的。”

這算是給紀小言解釋。

“那那件武器是怎麼留在瑞弗水城的?”紀小言看著貝薩大人,瞧著他似乎想要她開口說話,於是問道。

“那是那位城主大人戰敗之後的事情。”貝薩大人一臉的追憶,很長的那個故事差點就脫口而出,隻是餘光突然看到遠處的巨龍,貝薩大人頓時醒悟地垂下了眼,簡要地說道:“中間的細末之處也不便多說了。總之就是那位城主大人戰敗後,神器被主神大人封印,直接變成現在那個冒險者手裡拿著的那個模樣,然後在那位城主大人被主神大人流放時,那件武器被主神大人扔到了我們瑞弗水城,成為了開啟我們瑞弗水城的獎勵物品。”

貝薩大人頓了頓:“我們瑞弗水城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封印起來的。”

聽到這裡,紀小言突然反應過來。

如果照貝薩大人這個說法,那麼,那些冒險者們說的某些沒有被開啟的城鎮,以前都是覅蒂娜城主的地盤?

這到底是那些遊戲設計者們的想法,還是光的設計啊?

感覺瞬間整個遊戲世界裡這些不可以解釋的地方,都可以說的通了一般。

“那貝薩大人,你們現在是什麼立場呢?”紀小言沒有去問為什麼主神光會把覅蒂娜城主的武器丟到瑞弗水城裡去,反正這種問題,問了貝薩大人估計也並知道,還不如以後直接去問當事人呢。

“自然是和紀城主一方的。”貝薩大人聽到紀小言的話,一點遲疑也沒有,直接認真地看著她說道:“既然我們瑞弗水城已經和清城結盟了,那自然是站在紀城主你這邊的。”

紀小言楞了一下,臉色的表情沒有放鬆,反而是更皺了皺眉。

貝薩大人的這話,可不是表示他和她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要知道,煞城,現在和她紀小言的關係也不不一般呢。

那麼,誰知道貝薩大人現在說的到底是真心地要和她清城站在一起,還是和她這個是煞城副城主,和煞城站在了一起的清城,在一起呢?

紀小言心裡很糾結。

隻是,此刻卻沒有多餘的時間讓她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遠處的塞納裡奧突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怒吼,把在場所有玩家和np們的目光都給吸引了過去,紀小言他們,自然也不例外。

隻見塞納裡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的刺激,陡然赤紅了雙眼,渾身縈繞著一縷縷的黑色霧氣,長著巨大的嘴,撲騰了兩下翅膀,直接衝著那頭冰藍色的巨龍撞了過去,然後在落地的那一瞬間,一口咬到了它的脖子上。

“紀城主,戰鬥快要結束了。”貝薩大人突然對著紀小言說了一句,也不再看她,而是專心地舉起法杖,開始朝著那頭冰藍色的巨龍扔起了法術。

紀小言也知道,該說的,貝薩大人也說完了,至於以後的事情,她現在去考慮也沒有什麼用處,於是趕緊也老實地跟著貝薩大人,準備儘快把這場屠龍的戰鬥給完結。

而同時,在那頭土係巨龍的屍體旁,禘墨已經把他自己和弗裡斯曼的包裹都裝滿了龍肉,然後有些無奈地看著賴在原地不願意離開的弗裡斯曼,皺了皺眉頭。

“人都救完了,你還不走?”

弗裡斯曼白了禘墨一眼,認真地再次啃了一口龍肉在嘴裡,對著他問道:“禘墨,你真不來一口?”

禘墨沉著臉,搖頭。

“真是可惜。”這句話,弗裡斯曼已經說了很多次了。

“你到底走還是不走?那邊的巨龍都快不行了,再不過去,你連最後的一點忙都幫不上了。”禘墨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朝著弗裡斯曼看了兩眼,然後扭頭朝著塞納裡奧的方向望過去:“你要是不過去,我就一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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