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魈與鬼圖不對付的事情,所有煞城的原住民們都是清楚的。
所以,在看著神魈與鬼圖又莫名其妙地互懟了起來,煞城的原住民們可是一個都不敢開口去勸的,大家都默默地裝傻當作什麼都沒有聽見就行了,反正他們兩人也不可能在這煞城外打起來,即使有什麼矛盾,那都隻是說說,吵吵嘴而已,就隨著他們去好了!
神魈此刻卻是皺緊了眉頭,滿臉無奈又鬱悶般的表情,看著鬼圖在一旁喋喋不休地說著,終於還是有些忍受不了,朝著他大吼了起來:“鬼圖,你就不能閉嘴一會兒嗎?”
“為什麼我要閉嘴?”鬼圖愣了一瞬,直接朝著神魈吼了一句。
神魈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在平靜自己的心情,等到心情平複了一些後,這才開口對著鬼圖說道:“你不要在這裡想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了。我們現在在說那兩頭骨龍的事情!”
“我這沒有說骨龍的事情嗎?我不就是說的骨龍的事情?!”鬼圖繼續瞪眼,對著神魈說道。
隻是神魈卻是直接抬手,示意鬼圖不要吭聲了,瞧著鬼圖一臉不服氣地還欲說話,神魈立刻說道:“我沒有說這骨龍是因為怕我才沒有來攻擊的!”
鬼圖的話哽在喉嚨裡,一下便說不出來,憋了兩秒這才有些不願意地開口問道:“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記得你說過,在我沒有回來話和你們彙合之前,這骨龍也是攻擊過好幾次的,對吧?”神魈望著鬼圖問了一句,看著他點頭之後,這才又繼續說道:“那幾次骨龍,針對的是什麼?”
“針對的是什麼?”鬼圖一臉不解地看向神魈。
“是和夜裡一樣,隻是想攻擊我們,還是針對的是馬車!”神魈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對著鬼圖問道。
“我不記得了!”鬼圖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對著神魈說道:“反正就隻記得那兩頭骨龍隻要一衝下來,我們就攻擊它們,打了幾次,你就回來了!它們到底針對的是我們,還是馬車,那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畢竟這骨龍可是一次都沒有能落下來的。
神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朝著頭頂那兩頭骨龍的方向看了看,倒是有些緊張地對著鬼圖問道:“鬼圖,你說,城主大人會不會一直都看著我們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鬼圖愣了一下,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神魈,瞧著他的目光落到了那輛馬車內,卻是不由皺起了眉頭,不相信般地說道:“你的意思,不會是說那輛馬車吧?”
神魈給了鬼圖一個你懂的表情。
“這.”鬼圖頓時心裡一驚,忍不住看向了馬車,然後對著神魈問道:“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會這樣想呢?城主大人要是想出來,就不會隻讓我們把馬車給帶走了啊?她跟著我們出來不就行了嗎?”
“城主大人現在的情況,你覺得她能輕易出來嗎?”神魈卻是淡淡地對著鬼圖問了一句,看著他瞬間啞口無言了般的表情,這才又皺起了眉頭來,對著鬼圖說道:“而且,馬車裡載著的,是什麼,你不知道?當初馬車跟著我們一路從煞城裡出來,再到我們分開去找人這段時間內,那隻巨龍可是都一直在攻擊的,可是之後它卻不攻擊,為什麼?僅僅隻是因為被打怕了嗎?你覺得可能嗎?”
鬼圖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
“那麼,你覺得為什麼這骨龍會害怕了?是因為我們人多嗎?可是我們昨晚從煞城出來的時候,也是這麼多人,那個時候為什麼它們們害怕呢?”神魈的臉色嚴肅無比,對著鬼圖連連問道,看著鬼圖也是一臉什麼都解釋不出來的樣子,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他說道:“所以,我猜測,就在我們重新彙合之後,城主大人便看著我們了。”
鬼圖聽到神魈的這話,隻能緊緊地抿起了唇來。
那輛馬車確實就是他們煞城城主大人的專用坐騎,隻要他們家城主大人要離開煞城要乘坐馬車,那必然就是這一輛,沒有任何的例外。
可是這一次他們煞城受到了攻擊,幾乎整個煞城的原住民們都動了起來,可是就偏偏在那城主府內,卻是一直都沒有動靜的。鬼圖倒是有想過,要不要親自去給覅蒂娜城主大人上報一下煞城內的這情況,請了城主大人想法子先把他們煞城的這保護結界給打開,好歹也能讓煞城這劣勢扭轉扭轉不是?
可是,神魈卻說不用去,因為他們城主大人對於這煞城裡的情況,那是知道的十分清楚的,根本就不用他們去上報,需要怎麼做的時候,他們家城主大人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之後鬼圖與神魈準備出來追擊紀小言他們時,就站在那城主府的大門外把他們的意圖給說了一遍,這馬車便從城主府內給送了出來,他們甚至都沒有進去半步!而這馬車內載著的,便是神魈與鬼圖怎麼都沒有想到的,他們家城主大人身邊一直跟著的一隻迷離!
要說這迷離,紀小言也是知道的,畢竟當初覅蒂娜城主大人也是送了她一隻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