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城石這東西一般都是放在城鎮裡,藏的妥妥當當的,誰不可能隨意地讓人發現或者是瞧見的,不然要是被人一個不小心給打碎了,那可就會變成奪城的事態了。
所以,像禘墨這樣,相當於是把磐池城的主導權給帶著在大陸上行走的,幾乎不可能見到的。可是,偏偏那鈤嬗城主大人和夜嬗城主大人就縱容了這樣的事情發生,還偏偏因為相鬥的原因,就那麼放任了禘墨被紀小言帶走了!
也不知道是該說他們膽大,還是無畏呢!
“如果凜陰城真的找到了,鈤嬗城主和夜嬗城主之間也決出了一個勝負來把磐池城給完整給集合在了一起的話,他們之中不管是誰,也不可能會放任我到處跑的。”禘墨認真地看著紀小言,對著她說道:“小言你想想看也應該知道的啊。現在我能這麼自由,那是因為即使我出了問題,我這鎮城石說白了也隻有一半而已,就算是被打碎了,磐池城也不可能被人輕易搶走,畢竟鈤嬗城主和夜嬗城主都在磐池城待著的,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兩人之間,隻要有一個人在磐池城裡,等著新的鎮城石凝出來,直接搶到手,這磐池城也不可能落到其他人的手裡不是?”
紀小言想想,眉頭忍不住也皺了起來:“照你這意思,其實當初夜嬗城主大人和鈤嬗城主也有故意放你出來的意思?”
“那可不是嗎?”禘墨頓時點了點頭,有些苦笑了起來。
想想看啊,以前的禘墨就是在磐池城裡待著的,那個時候的鈤嬗城主可是被夜嬗城主被騙進了磐池城裡的一處空間裡關著的,一起的還有禘墨。而紀小言便是在哪裡見到了禘墨,然後順帶著和鈤嬗城主一起逃出來,之後夜嬗城主因為這個事情,對紀小言的態度才會更差的。
而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鈤嬗城主卻是同意了紀小言帶著禘墨離開了磐池城,當時的紀小言並不知道禘墨的身體裡裝著的是磐池城的鎮城石,可是那鈤嬗城主大人和夜嬗城主大人難道不知道嗎?這鎮城石那麼重要,他們卻是同意了紀小言把禘墨給帶走,想想看,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肯定是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什麼約定,就想等著禘墨跟著紀小言走了之後,出了事情,他們兩個就能直接在磐池城爭那新的鎮城石的歸屬啊!
要知道,就現在而言,不管是夜嬗城主大人還是鈤嬗城主大人,對於禘墨身體裡的鎮城石,那都是有一半的擁有權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也不可能自己把鎮城石給打碎不是?不能自己毀掉,就隻能讓外人來毀掉了!
“所以,在煞城的時候,鈤嬗城主看見你受傷,才會那麼害怕和生氣?”紀小言也算是明白了什麼,對著禘墨問道:“是因為當時磐池城裡隻有夜嬗城主大人在,如果你身體裡的鎮城石真出了什麼問題,夜嬗城主立刻就會知道,然後把磐池城給拿到手裡?”
“嗯!”禘墨肯定地點頭,然後說道:“所以你看看現在,從煞城離開之後,鈤嬗城主都不在清城逗留,而是直接回了磐池城,之後都是派人來叫我們,而不是自己親自來了。”
“那也就是說,他不會再親自來找我們了?”紀小言倒是突然有些開心了起來。
“不是的。”禘墨看著紀小言那突然興奮的表情,倒是默默地搖頭說道:“這隻是暫時的。如果鈤嬗城主都準備好了,我們還是沒有過去的話,他會直接來把我們給帶走的!看著我,他根本不怕夜嬗城主在磐池城裡搞什麼動作!”
“那,去找凜陰城一定要帶著你,除了覺得你與那另外一半鎮城石可能會有點感應關係以外,鈤嬗城主大人其實隻是怕你出事,讓夜嬗城主大人搶了現在的磐池城?”紀小言算是一下就明白了什麼,望著禘墨問道。
“是的!”禘墨勉強地笑了笑,對著紀小言說道:“所以啊,我的安危是不用擔心的了!”
紀小言的表情卻是有些苦澀了起來:“那禘墨,我們還是不要讓鈤嬗城主大人或者是夜嬗城主成功才行啊!這鎮城石即使最終全部都放進你的身體裡,也不能讓他們兩個其中一個成為這個磐池城最終的城主大人才行!這有沒有辦法讓磐池城繼續保持現在的這個樣子,由兩個城主大人掌權呢?不是說,你們磐池城以前就有什麼預言之類的嗎?”
“能不能繼續保持,最終隻能看他們兩個了,我們說的都不算的!”禘墨卻是搖頭,對著紀小言無奈地說道:“現在這情況,我們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的。”
紀小言擰眉,沉默了。
最終因為紀小言要回清城去找妮蒙莎,還是同意了禘墨帶著戛戛四處轉轉,沒有敢讓戛戛知道自己要回清城去的消息。
看著禘墨帶著開心的戛戛消失在視線裡,紀小言這才趕緊趕到了傳送陣,直接傳送回到了清城,然後跑到了蘆司厄族住的那地方去,朝著山壁上的妮蒙莎喊了起來。
作為清城的鎮城獸,那平時都是在清城住著的,所以幾乎不需要紀小言花費什麼力氣,妮蒙莎便立刻從山壁的洞裡探出了一個腦袋來,朝著山下看了幾眼,確認了是紀小言之後便直接飛了下來,重重地落到了紀小言的麵前。
“咳咳咳!妮蒙莎,你下次能輕手輕腳一點嗎?”紀小言捂著口鼻,有些鬱悶這遊戲世界做的太過於真實,連地上的灰塵被這樣一震都會撲進口鼻去,引起咳嗽來。
“那我下次小心一點?”妮蒙莎歪了歪頭,毫無誠意地說了一句,嘴角卻是揚著笑容,有些惡作劇般地看著紀小言,等著她緩和好了之後,這才好奇地問道:“小言,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我以為你有事情都應該是去找塞納裡奧的啊?怎麼著,塞納裡奧回他那森林去了?”
“不是的,我隻是找你有事情問問而已!”紀小言仰頭望著妮蒙莎,看著她那雙清澈的眼睛,想了想後便直接開口了:“妮蒙莎,我記得你和戛戛認識很久了吧?”
“嗯,認識很久了!”妮蒙莎有些奇怪紀小言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你問這個做什麼?”
“關於戛戛的一些事情,我有些好奇,也有些不明白,想問問你!”紀小言看著妮蒙莎,對著她說道:“你會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