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言也不知道她到底看了遊戲世界裡多少的地方,多少的城鎮,多少的原住民們,聽到了多少的聲音和談話,以及這遊戲世界裡發生了多少的事情!她唯一清楚的就是,這個遊戲世界實在是太大了,在這個世界裡的原住民們和冒險者們,還有無數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根本不是她隨便看看就能看完的!她想要把每個地方都看一遍,根本不太可能!
所以在看了一段時間之後紀小言便直接放棄了自己這心裡的好奇心,準備乾脆就在這石頭這裡好好地思考一下接下來自己作為一位代班的主神大人,要做點什麼好!還是什麼都不做的好!
所以,就在紀小言準備把眼前的畫麵都給停掉的時候,那本來隻有遊戲世界裡的畫麵旁卻是突然彈出了一個框來,突兀地出現在了紀小言的麵前,便開始閃爍了起來!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東西的紀小言一臉的疑惑,皺著眉頭盯著那個框看了好幾秒後,紀小言這才有些遲疑地伸出手去點了一下,任何觸感都沒有,但是那個框卻是感知到了紀小言的動作,下一秒便變成了另外一幅畫麵,清晰地出現在了紀小言的視線之中。
那畫麵之中是一個巨大而虛無的人影,在天空慢慢聚集成形,然後用手慢慢地撥開了天空中那厚厚的雲層,露出了一張沒有任何樣子的臉上,開始朝著大地之上打量了起來!
紀小言見狀,頓時有些疑惑與驚訝,這人影是誰?光嗎?
揣著慢慢的疑惑,紀小言忍不住便讓畫麵放大了一點,朝著那個巨大人影的臉上看了好一會兒,紀小言卻是一下就反應了過來!眼前這個人影,不可能是光!
如果這個人影不是光的話,那就必然就隻能是聯邦的那個主腦了!也就隻有聯邦的主腦才能如此肆無忌憚地在這遊戲世界裡出現,如同光一般,站在一個主神大人的視角來看待整個遊戲世界啊!
那麼,是不是也就是說,自己在看向這個遊戲世界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巨大的人影呢?紀小言的腦子裡忍不住突然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念頭來,但是她卻是沒有任何的時間或者是機會去求證什麼,隻能看著那畫麵中的聯邦主腦的樣子,皺緊了眉頭來,屏住了呼吸!
那天空中的巨大人影就那麼盯著遊戲世界,極其緩慢地在移動著雙眸,似乎是在打量著這片遊戲世界的大地上所有的景象,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看見什麼,或者是聽見什麼!
紀小言有些擔心了!
如果這個聯邦主腦發現了什麼,然後直接從天上落下去,是不是也會對這遊戲世界裡所有的原住民們或者其他東西做什麼呢?這聯邦的主腦要是發現了什麼是不是也有可能先把這遊戲世界給毀掉呢?再或者,直接把這遊戲的運行給停一停,然後讓這個遊戲世界換個主人呢?
這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啊?
可是不論紀小言怎樣的擔心與等待,那個虛無的聯邦主腦的身影就那麼一直保持在天空中,根本沒有要再往下進一步的樣子,
紀小言又有些忍不住疑惑了。
既然那些遊戲研究者們都說這聯邦的主腦要來檢查這個遊戲世界,那它必然不可能隻待在天上遠遠地看呀?難不成也是和她現在一樣,隨便選個位置就能把這遊戲世界所有的畫麵放在麵前查看,所有原住民們的談話都能知曉了?可如果是那樣的話,這聯邦的主腦也也不用在天空中出現,剛剛還用手撥開雲層啊?這不是多此一舉的嗎?
想到這些的紀小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想了想便直接讓眼前的這個畫麵又放大了幾分,小心翼翼地監視著那天空中虛無的人影,想要看的更清楚它這到底在看什麼,看到了什麼。
那聯邦主腦的臉龐就如同光一般,是沒有任何具體的麵容的,他的臉上不停地閃爍著彩色的光芒,擁有一雙根本看不清楚的眉眼,不停地在變化著,但是紀小言卻是能感覺到那聯邦主腦在朝著遊戲世界裡打量著,觀察著。
紀小言瞧著自己放大畫麵的動作並沒有驚動到那聯邦主腦,忍不住再次放大了畫麵,卻是突然發現在那雲層之上,有一層淡淡的薄膜一樣的東西在阻擋著那個聯邦主腦虛化出來的身體,如同那些城鎮的保護結界一般,讓那聯邦主腦根本沒有辦法鑽進這遊戲世界裡來。
光這是把整個遊戲世界給全部都保護起來了?
紀小言忍不住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在有了這樣的認知與發現後,紀小言一直提著的心忍不住落了一半回去,再次放大了畫麵,朝著那個聯邦主腦再三地看了看,確認了他沒有任何的可能穿過那層保護結界到達遊戲世界裡來後,紀小言這才終於鬆下了氣來,然後開始思考了起來!
眼前這場景看起來其實是有些不對勁的。
想想看啊,光既然在這個遊戲世界裡製造了現在這樣的保護結界一樣的東西,阻止那聯邦的主腦再次踏入這個遊戲世界,按照正常情況下來說,這是沒有錯的一種自我保護!可是,眼下這情況確實有些不對的!
這做的如此明顯的排斥,那聯邦的主腦難道就不會有意見嗎?
光之所以離開,然後切斷了這個遊戲世界的聯係,更甚至是關掉了那些遊戲研究者們插手這個遊戲世界的可能,不就是為了阻擋這聯邦光腦的某些猜疑嗎?可現在反而製造出了這樣的保護結界來,不讓那聯邦的主腦來清楚地查看整個遊戲世界的情況,這不是更應該會引起那聯邦主腦的懷疑嗎?
紀小言很是想不明白,這光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此刻隻能一直都盯著那天空中的巨大人影,看著他到底會有什麼動作?
也不知道到底看了多久,紀小言都有些扛不住了地疲憊想睡覺後,那天空中的巨大人影這才歪了歪頭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地伸出手來,把當初撥開的雲層給恢複,然後徹底地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這是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