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人帶路,所以紀小言他們並沒有和其他那些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一樣在這宮殿外的廣場上等待,而是直接行到了宮殿的大門外,看著那些來接他們的原住民們和守門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又似乎驗證了點什麼東西之後,紀小言他們就被放著進了宮殿的大門。
這座宮殿建造的其實並不算太華麗,真要和清城城主府相比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了。但是能在這樣一個地方建造出一座大山,再在大山裡建造出這樣一個城市,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厲害的事情了,這宮殿粗曠一點,也是能理解的。
一踏入宮殿的大門,紀小言便感覺眼前一亮。
之前在進入這山洞之後,整個城市雖然也是有亮光,但是總體來說,那都是全靠著燃燒墮魔之力的那些燈散發出來的光芒,能看見整個城市的一切,但是真要說看的如外麵一樣那麼清晰,還是有些做不到的。畢竟燈光的亮度就那麼一點,燈盞的數量也不算多不是。
可是如今在踏入這宮殿之後,紀小言看著滿眼亮堂堂的光芒,倒是有些困惑不解了。明明這宮殿裡的燈光效果那麼好,為什麼外麵使用的燈光卻不能換一換呢?難不成,這就是族長大人的特權?
想到這裡,紀小言忍不住對著那三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低聲問道:“我怎麼感覺你們族長大人這宮殿裡的燈和外麵的燈不一樣呢?”
“有什麼不一樣的?無非也就是造型不一樣而已!”那三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眨了眨眼睛,倒是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這裡可是我們族長大人的宮殿,用的燈盞的樣子,自然是不能和外麵的一樣的啊!”
“不是,我是說,這亮度也不一樣啊!你們難道就沒有覺得,這宮殿裡的燈光比你們那城裡的燈光亮太多了嗎?這岔眼一看,我都有種不是在山裡的感覺了。”紀小言卻是一臉認真地對著那三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說道,看著他們頓時都遲疑了起來,這才忍不住笑著說道:“你們難道都沒有發覺嗎?”
“那又如何?”其中一個人卻是開口沉聲說道,“這裡是族長大人的宮殿,不管用什麼,都得用最好的!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更何況,這宮殿裡的一切墮魔之力的供應,那都是我們族長大人在供給的,這比外麵的墮魔之力強大一些,也是理所當然的啊!”
紀小言想想,也是這麼個道理,自己倒是還真問了一個傻問題呢!
“那到時候,我要是問你們族長大人要這裡的燈,你們族長大人會同意嗎?”
“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何就對我們城裡的燈那麼感興趣了?”那三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聽到紀小言的這話,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起來,帶著幾分警告般地對著她說道:“做人可不能太貪心了!”
“我就是問問而已!”紀小言趕緊笑著說了一句,目光卻是在周圍密密麻麻地鋪滿整片牆壁的燈盞上不停地打量著。紀小言總覺得,這宮殿裡的燈盞和外麵的是不一樣的,這如果能再弄兩個回去研究研究,興許以後在遇上琤的時候,還能有用得著的機會。
至少說,在黑漆漆的情況下,有這樣一盞燈也好啊!能給那些沒有夜視藥水的人用上啊!
那三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看著紀小言那明顯也有些不安分的眼神,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紀小言會不會搞出什麼事情來,可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再警告什麼,宮殿裡便迎麵走來了一隊原住民,把他們給接手過去,帶著他們朝著宮殿內的一側走去。
“你們在這裡等著。”
最終紀小言他們被留在了宮殿裡的一間屋子裡等待了起來,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之後,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原住民便走了進來,在紀小言以為這人就是那位族長大人的時候,卻是看著那人直接走到了那三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的麵前。
“你們跟我走吧!”
那三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倒是什麼都沒有多問,立刻便站起了身來。
“等等,他們跟著你走,那我呢?”紀小言一看著情況,頓時忍不住有些緊張了起來,趕緊朝著那個原住民問了一句,看著他扭頭望向自己後,趕緊說道:“我是被他們三個帶來的,他們要是走了,把我留在這裡做什麼?”
“他們隻是在旁邊去等著。”那個原住民倒是沒有要生氣或者是不耐煩的樣子,直接對著紀小言說道:“你就在這裡等著族長大人來就行了!一會兒你們要離開的時候,會讓他們三個帶著你走的!”
“你就在這裡等著!”那三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也是趕緊對著紀小言說了一句,看著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樣子,這才又繼續說道:“大人都說了,到時候你走的時候,我們會送你的!”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隻要紀小言沒有過多地招惹他們族長大人,讓他們族長大人不高興的話,那麼她就能安全地離開的!
紀小言也是聽出了這話裡的意思,頓時暗暗地鬆了一口氣,臉上卻是帶著幾分擔憂地說道:“那可說好了啊!你們到時候要是不送我出去,我可是不會原諒你們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在這裡好好地等著!”那三個擁有墮魔之力的原住民們立刻點頭,都明白紀小言說的是契約的事情,隻能安撫地讓她好好等著後,這才跟著那個原住民離開了房間。
此刻的房間裡,就隻剩下了紀小言一個人,空蕩蕩的倒是有幾分讓人感覺陰森的意味。
也就隻待了一會兒,紀小言便聽到有腳步聲出現了,映入眼簾的卻是幾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原住民們抬著一把大椅子進門,椅子上,是一個容貌俊美的原住民男人。
可是那個男人的眼睛似乎有些問題,在進了房間之後,也沒有在紀小言的身上落下過任何的一個眼神。
那些原住民們把那個男人給抬到了房間的主位上放下之後便默默地退了出去,隻剩下了紀小言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