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一切塵埃落定,將軍府也已經發喪,無數百姓自動自發的為孟知安送行,就好像當初那個騎在戰馬之上身披鎧甲的男人率兵出征,被百姓夾道相送似得。
那副場景,令無數人為之落淚。
十七也是從那日開始,變得沉默寡言,雖然還住在長歡院,卻是再也不肯跟蘇葵一起出現。哪怕是見到蘇葵,也是立馬轉頭就走。
流螢有心想說些什麼,見到十七越發消瘦的小臉,想說的話,也堵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了。
其實有時候,她是真的,不知道主子在想什麼。也或者說,從未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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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第一場初雪,在十一月初四的這天清晨落下。
飛揚的雪花落下的速度並不快,起初還是如春天柳絮似得下,到晌午時分,已經是扯絮似得鵝毛大雪了。
瑞雪兆豐年,這是一個好兆頭。
孟知安的事情看似過得不久,但對於最普通的百姓而言,這件事,也不過是他們人生裡一件比較轟動的事罷了。更多的,他們還是關注來年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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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軒就是踏著這一地的雪白來的,狐皮鬥篷上沾了一層雪花,照舊是一個人來的。來了也不客氣,收了傘便脫下鬥篷進去。
流螢奉上一杯熱茶,悄無聲息的退下。
然今天的拓跋軒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蘇葵見到的他,眼底醞釀了無數沉悶壓抑的陰鷙,仿佛積壓著狂風驟雨,就要噴湧而出。
“怎麼?”
破天荒的,蘇葵見到他沒有采取一貫無視的態度,主動開口詢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