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葵懶洋洋掀起眼皮。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這輩子你彆想擺脫我,嘗到了人間絕色,世間胭脂俗粉焉能入口?”胥問柳輕笑,語調不急不緩,“你隻需要知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若是治不好你,我也不會獨活。”
“你——”
蘇葵欲言又止,倒也不驚訝,身旁的男人,是跟著她經曆了多少世界的人啊,哪怕記憶不在,他刻在骨子裡的感情,卻一日比一日濃烈。
“噓,”胥問柳以為她想說什麼,屈指抵住她唇,“我說過的話都會算數,你隻需要待在我身邊,等時機成熟,我接你出去,嗯?”
尾音微啞,像是從鼻息逸出來的,等待她的決定。
良久,蘇葵緩緩點頭。
胥問柳大喜,終於等到了回應,這一夜,不枉他當牛做馬,伏低做小!
“傾鸞、傾鸞,我很開心!”
他摟緊她,將頭埋進她頸窩,蘇葵眼簾輕垂,隱約似乎感覺到脖頸處,有微微濕意。
歲月靜好,一夜過去,鋪天蓋地的皚皚白雪又厚了一層,窗外有幾枝梅花探過窗欞,清淡的梅花香氣在房間內氤氳。
窗戶邊有一書桌,一美人榻,桌案上點著香爐,燒著安神的檀香,氣味與梅花香氣交融,倒也不顯得突兀。
反而形成一種從未聞過的,並不讓人厭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