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祿皇帝在位多年,雖然不曾對國家社稷做出多大貢獻,但委實不算昏君。他也是從小在權利傾軋的皇宮長大的,對那些暗地裡的肮臟手段知道了解的不比任何人少。
他不提,並不代表無知。他是厭煩那些兄弟之間為了權利爭得你死我活,但身為皇家之子,此事避無可避。
所以,聽到南玄戈的話後,他隻略微思索一番,便了然於心。
“皇上,您何必大動乾戈,若氣壞了身子,便是整個國家的損失,臣妾也會心疼呐,您消消氣,到臣妾宮裡坐一會兒吧?”柔貴妃堪堪拭淨了淚水,期期艾艾道。
神色是掩飾不住的惶恐,尖銳的護甲深深紮進手心也沒有察覺。
“閉嘴!”永祿皇帝隻是冷冷掃了她一眼,便沉聲對南玄戈道:“你繼續說!朕倒是要聽聽,是什麼事情讓你下此狠手!”
南玄戈一顆心直直墜落下去,他耳邊似乎能清晰地聽見心臟裂成碎片的聲音,不由身體發寒,這就是他的好父親!他算是徹底明白了,署親疏遠——
掌心突然被一隻冰冷的小手捏了捏,南玄戈回望過去,便看到蘇葵略帶鼓勵的目光,心中不由一暖。再回頭,聲音已然平靜的可怕。
“南靖然說,我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雜種!他還說,柔貴妃跟他講過,我母妃是一個給皇上戴了綠帽子的女人,恬不知恥,還說我不是你的兒子,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的血脈!說我不配坐在國子監讀書,讓我滾,還聯合其他兄弟一起排擠我!”
永祿皇帝隻能靜靜聽著,若不是額角爆出的青筋,幾乎很難發現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