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被她嚇到了吧?蘇葵挑挑眉,便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南玄戈剛回過神,一眼便看到她隻穿著一身香色中衣,衣著單薄,不禁擰起眉,快步走過去重新讓她睡回去,動作熟稔地揉了揉她的黑發。
突然就怔住了——
方才隻是他的本能反應,可,之前發生了那樣的事,她還能接受他帶著滿心情愫的觸碰麼?
思及此,不由垂眸看了眼蘇葵,卻見她正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直看得他訕訕住了手,腳步也踉蹌著向後退開。
小聲道:“對不起……”
滿心的悲慟頓時湧上全身,痛的他想彎下腰,以便能讓自己好受點兒。
蘇葵聽了隻是無奈,她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多了,搖搖頭輕歎,“玄戈,到我身邊來坐。”她招招手,示意南玄戈過來。
南玄戈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但身體已經先一步服從指示,小心地坐在床沿,眼眶泛紅。
微涼的指尖撫上他的眼,他頓時驚得一動也不敢動,卻又忍不住對她的觸碰產生眷戀,忍不住想再靠近一些。
他覺得,他一定是中了一種名叫景流鳶的毒,無藥可救了!
“怎麼?平時不是挺能言善辯的?這會兒怎麼啞巴了?”蘇葵好笑著擰了擰他的臉,硬邦邦地。
任憑她的一雙小手在臉上作怪,南玄戈卻僵著身體一動也不改動,心裡想的是:若是她能生氣的給他幾巴掌,也許自己心裡還能好過些。
可她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表現的落落大方,甚至比以前更加親近幾分,一時讓南玄戈摸不著頭腦。
“你、你不怪我麼?”
半晌,他猶豫著吐出一句話,聲音細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