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半晌的係統終於出聲,“威脅係統的宿主將會受到責罰,你不想回到現實了麼?不想再見到你的父母親友麼?”
想,當然想——
但眼下,卻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嗬,我不想多說,決定在你,他若活不了,你就看著辦吧!”
蘇葵的靈魂已經完全與景流鳶的身體脫離,此時此刻她浮在半空中,眸光複雜的看著南玄戈。
他的胸口處還在流血,動作卻似停滯了般,沒有再向前半分。
蘇葵知道,係統已經向她妥協。
果然,她隻覺得腦袋一沉,隨後耳畔響起機械冰涼的聲音,“宿主是否確定要繼續停滯在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身體裡?要是宿主一意孤行,係統為了以示懲罰,將扣除本次任務所獲得的所有積分與獎勵,你確定麼?”
蘇葵哪裡還來得及關注這些,連忙點頭確定,隨後好像整個世界一暗,再醒來時,沉重的眼皮像是被膠水黏住了似得,動不了分毫。
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種足以將人融化的溫度,感覺到麵上濕濡一片,有幾滴淚水落入唇角,她甚至能很清晰的感覺到淚水的閒腥味道。
心中喟歎一聲,南玄戈死死抱住懷中的女人,似乎隻要他鬆手,這人身體也會化作一縷青煙飄散。
懷中的人似乎動了動,沉浸在巨大悲慟中的南玄戈,直到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他垂頭帶著不敢置信的眸光低頭,正撞上一雙漆黑不帶亮光的眸子。
“流鳶?”
蘇葵眨了眨眼,他又叫了兩句,“流鳶?流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