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的第一句便是,“是不是你主子對你不好?不如你跟了我吧,我對你好!”
小小的她嗓音清脆,大眼睛仿佛含了汪水,滴溜溜的望著他。
厲害頭垂得越發厲害,神色淡漠,脊背筆直的跪在冰冷堅硬的青石板上,“不勞公主費心,主子對我很好。”
秦月一下子怒了,雙手叉腰,“對你好?我眼睛還沒瞎呢!”而後在厲寒欲言又止中,幾步闖進了大皇子書房,質問他為何苛責隨從。
甚至問他開口討要厲寒,大皇子沒說什麼,把厲寒叫了進來。
結局自然是秦月氣憤而去,殊不知,因為她的多此一舉,大皇子對厲寒的責罰更是變本加厲。
來年開春,秦月又見到了厲寒,長了一歲的她在母後的教導下已不似平常那般任性妄為,眉宇間也多了點小女兒的嬌俏。
那日皇兄染疾,她前去探望,小坐了一會兒後乘坐轎攆晃悠悠的一路朝自己的宮裡去,路上便被擋了道。
這回,是她見到厲寒最狼狽的時候,他被按在雪地裡打,背上皮開肉綻,初春還未消融的積雪在他身下逐漸變成了刺目的紅色。
她又起了惻隱之心,這回,不顧厲寒的抗拒,她態度強硬的要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