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正欲開口,忽然便聽到門外傳來門鈴聲。
她眉心一跳,她抬手按了按,麥上已然清楚的聽到了這頭的動靜。
“怎麼樣怎麼樣?!是深大嗎?深大來了?!”
“這麼快?!”
“我的天,看來我深大真的要被瓷妹兒摘走了,嚶嚶嚶我的心好痛——”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蘇葵耳麥已經摘下,所以並沒有聽到他們的又一輪討論,自然也錯過了顧思凡問她在哪個市的話。
她趿拉著毛茸茸的兔耳朵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到門口,也沒有立即開門,而是透過貓眼往外頭看,就見樓梯口站著一位墨發黑瞳,眉眼清雋的男人,他有些消瘦,但不瘦弱,欣長的身姿高大挺拔,直挺挺立在那裡,宛如一顆鬆柏。
他穿著身煙灰色的長款大衣,似乎是急匆匆從家裡趕來,所以裡麵穿的是一套單薄的米白色家居服,此刻他黑眸低垂,纖長疏朗的眼睫在眼底映下一層沉沉的陰影。兩隻手插在口袋裡,時不時按一下門鈴。
偶爾抬頭間,便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眼底濃濃的擔憂。
蘇葵抿唇,闔眼拉開了防盜鎖,而後開了門。
“哢——”
阻隔在兩人中間的最後一層阻礙不見了,顧流深緩緩掀起眼皮,抬眸定定凝視過去。
看到蘇葵第一眼的時候,他沒有驚豔,沒有露出絲毫和那些男人們看到蘇葵第一眼時,眼裡掩飾不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