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葵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卻也沒有動不動就殺人,視人命如草芥的嗜好。
更何況,她本來心情就不算很好,從來到這個世界起,她就徹底失去了與愛人的聯係,心裡的那份期待直線下降,到今天,她甚至覺得,也許她跟愛人的緣分就止於此,再也沒有見麵的可能了。
遲安抿了抿唇,敏感的內心讓他很輕易就覺察出,身旁的少女並不想過多與他有交集,不,也許是,根本不想與他有任何交集才對!
眼瞼低垂,卷翹的睫毛輕顫遮住了眸底的冷光,天之驕子的他何時受過如此冷遇,餘光中的少女容貌絕美,渾身都透露出強烈的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
這其中,包括他——
即使很不願意承認,但遲安不得不接受事實,他,太極國際的唯一繼承人,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勢力的少主,不知有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卻唯獨她。
被嫌棄的滋味一點兒都不好受,遲安很清晰的感覺到大腦反饋給他的信息。
又安然無事的上了兩節課,一般都是老師講他的,下麵學生自己玩自己的,互不乾涉,居然也能相安無事。
蘇葵看得有趣,眼神再一次飄向倒數第三排靠窗的位置,那裡空無一人,韓輕音自從上次下課跑出去以後,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她對此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雖然蘇葵心裡清楚,韓輕音隻怕已經被她逼到極限。今天的事無疑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4:30分,下課鈴準時響起。
一天的校園生活終於結束,伸了下懶腰,蘇葵拎起背包走人。
身後緊跟著傳來一陣腳步聲,“喂!你住哪兒啊?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