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菡贏了,而韓遠,可以說是淨身出戶。
一下庭,他的精神便立刻萎靡下來,他自結婚以來被木菡照顧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要五星級餐廳,穿要高級定製,出入座駕也要上百萬的車子,動輒請客豪擲千金,而這些,通通是依賴木菡才有的資本。
如今,他除了自己工作所得的收入外,其他東西都不屬於他,這叫他怎麼接受。
還未出去,他就已經可以料想到從今以後,他將徹底從神壇跌落地獄,不知有多少人躲在陰暗處,唯恐他跌的不夠狠,想伺機再踹他一下呢。
外麵的陽光很刺眼,照進眼睛裡熱熱的,脹脹的發酸,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他眯起眼,冷不丁望到身穿寶藍色長裙,半攏披肩的窈窕背影,那個身影一如既往地優雅從容,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女人味道。
直到身影上了車,一聲汽車轟鳴響起,伴著車尾冒出的尾氣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恍若隔世,也不過如此吧——
生活又恢複了平靜,如果沒有一兩隻臭水溝裡的小老鼠總是躲在陰暗潮濕的下水道裡偷窺她的話。
蘇葵想,她會更加滿意的。
又一個上午過去,今天蘇葵頭頂彆了個紅寶石發卡,在陽光的照耀下,透著血一樣的紅。
蘇葵隨手摘下發卡在質檢把玩,血紅的寶石在細白如玉的指尖翻轉,甚至帶給人一種手掌都在瑩瑩發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