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誰都想搏一把,即便前頭是迷霧重重的萬丈深淵——
三月,寧遠忽然和黎慎走的極近,這也讓整個朝廷的風向,在一瞬間轉變。
本處於弱勢的黎慎,一朝之間,似乎變成了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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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老皇帝終於不敵長久勞累所積累的病痛,臥病在床。不過三日,便病的隻剩出氣兒沒有進氣兒了。
五月,老皇帝臨終前,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遂將寧遠召到床榻前,拉著他的手,屏退了眾人,詢問寧遠,“寧家的品行一向極好,心懷蒼生,愛卿以為,何人能繼承皇位,保衛我黎國百姓安居樂業,不受敵國侵擾?”
寧遠單膝跪於床榻前,拉著他的手掌瘦的皮包骨,如樹皮般僵硬乾枯,他眼眶莫名有些發酸,知道老皇帝確實不行了,他要的也不是自己的恭維。
於是,養心殿內陷入了沉寂。
寧遠沉默了半晌,緩緩啟唇,道:“啟稟皇上,微臣以為,慎王殿下,當得此任!”
老皇帝渾濁泛黃的眼珠似乎一瞬間射出精光,淩厲的眼睛落到寧遠臉上,定定看了許久,緩緩閉上耷拉的眼皮,“寧愛卿,此話當真?”
“微臣……”
“但說無妨,這裡隻有你我二人,無論說什麼,朕都恕你無罪!”
“朕在這皇位上坐了三十載,見多了腥風血雨,不擇手段,試問這天下,朕能信任的,也唯有你了,連朕的那些個兒子,也都……”老皇帝疲憊的喘著氣,胸膛劇烈起伏,胸腔發出破風箱似得呼呼聲。寧遠見狀忙為他順氣,半晌,他才緩和過來,擺擺手,“罷、罷,不提也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