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哪裡知道周時凜的小心思,想到那晚自己獨自一人躺在手術台上,心裡還是有點小生氣,可轉念一想,若是沒有周時凜,恐怕自己已經成為車輪下的冤魂了。
命都沒了,哪裡還能生氣。
她低低開口:“你救我一次,咱們扯平了。”
“扯平?”
周時凜喉結輕輕滾動,低低一笑:“怎麼會扯平,是我欠你的,若是你還生氣就打我,來,現在就打。”
說著,他扣著溫淺的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
溫淺哪裡舍得打他。
隻輕輕拍了一下就變成了撫摸,轉移了話題道:“你都想起那些事情了?”
“想起……”
周時凜輕佻地揚了揚眉宇,湊近,壓低聲音說了幾句,淡淡的氣息拂在耳廓,聽著他那些曖昧的話,溫淺忍不住紅了臉。
她掙脫周時凜的束縛,嗔他一眼。
“正經點。”
“我很正經啊。”
周時凜好整以暇,在溫淺起身之際突然探出手扣住她的腰,微微用了些力道,重新將人壓在胸膛,身體貼著身體,一點距離都沒有。
他身上散發著的熱度驚人。
“我們好像很長時間沒有過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底跳躍的欲火不加掩飾。
溫淺臉頰一片燒紅。
“這是醫院。”
因為緊張,她渾身緊繃,聲音裡還帶著輕微的顫抖,整個人伏在周時凜胸膛上,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讓人憐惜的同時忍不住想欺負。
周時凜沒有回答她的話。
不等溫淺拒絕就欺身而上,直接覆上了她的唇瓣。
久違的氣息彼此交融,熟悉到令人心顫,溫淺下意識地動了動唇瓣,迎來的是更為深入的一寸寸探索,最後結束的時候,她渾身綿軟,已然軟倒在男人懷抱。
周時凜也在克製。
他喘著粗氣鬆開溫淺,剛才隻是淺嘗輒止,對於他來說遠遠不夠,不過他也知道在醫院裡溫淺放不開,因此也就沒再動她。
見她小臉緋紅,剛想調侃幾句,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
“叩叩——”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一室曖昧。
溫淺立即手忙腳亂從病床上爬起來,輕輕瞪了周時凜一眼,臉上還有未消散的紅暈,平緩了一下呼吸才去開門。
門外。
送他們來的醫院的男人長身而立。
他並沒有注意到病房裡的曖昧氣氛,黑沉沉的目光緊緊鎖定在溫淺身上,這種目光不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種,反倒像是在壓抑著某種莫名的情緒。
溫淺愣了愣。
原以為對方已經走了,沒想到一直在病房外,想到自己將好心人扔在外邊和周時凜親熱,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再次很真誠地說了聲謝謝。
“謝謝您送我愛人來醫院。”
陸震東不在意,目光直直落在溫淺麵上,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家裡還有什麼人,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