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州。”
門外的聲音柔軟,像她的人一樣軟。
顧良州起身開門。
“琳兒,有事?”
陸琳兒攏著睡衣領口,粉色的毛絨娃娃領睡衣襯得她一張小臉白嫩可愛,她皺著細眉說被窩裡好冷,問顧良州要暖水袋。
其實屋裡燒著地龍並不冷。
不過顧良州也沒有揭穿陸琳兒的小心思,好脾氣地從行李箱裡翻出兩個暖水袋,注滿熱水後交給她。
“一個捂手一個捂腳,去睡吧。”
陸琳兒笑眯眯地彎著眼睛:“良州你對我最好了。”
她仰著臉看他,話鋒一轉道:“我覺得晚上吃飯的時候你好像有點不高興,是不是有心事?”
“沒有。”
顧良州沒想到陸琳兒這麼敏感,他揚唇淺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寵溺:“彆多想,我什麼事都沒有,快去睡吧,坐了那麼久的火車不累嗎?”
見他神色如常,似乎比往日更溫柔。
陸琳兒終於放下了心,臨走之前示意顧良州親親自己,等他在自己額間落下一個吻後還心滿意足地跑上了樓。
聽著樓上關門聲響起。
顧良州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他沒有立即回房間,而是就著月光摸出煙點燃,深深淺淺地吸著,一支煙燃儘,眸中那抹濃重的愧疚也漸漸消散。
正要轉身回房。
旁側突然傳來一道淡漠嗓音。
“良州。”
陸震東從隔壁房間走出來。
“琳兒很喜歡你,她性子嬌縱,你多包容一點。”
“嗯。”
顧良州應了一聲,道:“這輩子我都不會負她。”
他的聲音很輕。
在夜色裡卻有幾分凝重。
***
連著一個星期。
溫淺每天都會來陸震東這裡陪江暮雲,在江暮雲這裡,她體會到了前世從未體會到的母愛,原來有媽媽、被媽媽愛著是這種感覺。
她覺得自己很幸福。
每分每秒都掛著笑。
江暮雲問起她服裝店的事情。
“店裡的生意怎麼樣?”
溫淺大致說了一遍,開業一個多星期,生意基本上穩定下來,每天都有一千左右的進賬,現在正是換季,冬天的大衣棉衣賣得都很不錯。
她還雇了兩個營業員。
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得再去羊城進貨。
江暮雲很欣慰。
“淺淺,你養母將你教得很好。”
溫淺很配合的點頭。
“她是個很好的人,隻可惜早早生病離世,都沒來得及等我孝順她。”
“是啊,我得感謝她。”
江暮雲打算抽個時間去鄉下祭拜一下溫淺的養母,以表自己的感激之情。
溫淺應下來。
她沒看見顧良州,便問窩在沙發上吃橘子的陸琳兒:“你的保鏢去哪了?”
“他說出去轉轉,順便給我買糖炒栗子。”
提起顧良州,陸琳兒滿心都是歡喜。
江暮雲實在沒眼看,教育女兒要矜持,陸琳兒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忍不住軟著聲音撒嬌:“我哪裡不矜持了,再說了,麵對喜歡的人誰能矜持得起來,爸爸在外那麼嚴肅的一個人,到了媽媽麵前還不是化身老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