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
溫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夜晚有什麼可怕,最可怕的東西她已經見識過了,跟人心比起來,鬼都顯得可愛多了。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走吧。”
說罷,她率先騎車往前走去。
秦樹飛在原地愣了幾秒,視線追隨著溫淺,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不過是十八九的少女,為何溫淺卻給人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
她這個人還挺讓人好奇的。
“等等我。”
他喊了一聲,猛踩了幾下自行車,追著溫淺離去,卻不知幾十米外的暗處,有一雙噴火的眸子正死死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很快就到了家門口。
溫淺朝著秦樹飛擺手。
“我到家了。”
秦樹飛瞅了一眼裝潢精致的院子,笑著點頭:“早點睡,可彆回去以後偷偷用功,不然我就要被你甩到十萬八千裡以外了。”
麵對他的‘自黑’,溫淺笑笑以示回應。
回到家,她先去洗澡。
經過陸震東房間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麵有幾聲細碎的嗚咽聲傳出來,溫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什麼似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莫名就有種聽人牆角的感覺。
不由加快腳步匆匆去了浴室。
女孩子洗澡都慢,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四十多分鐘以後的事情了,再次經過陸震東房間的時候,屋內的動靜還沒停呢。
溫淺都想給自家哥哥點個讚了。
真行。
必備了霸道總裁的特殊技能,一夜n次,一次一小時起步。
***
回到自己房間,溫淺唇邊的笑容還未落下,花了十多分鐘吹乾頭發,又看了會兒書才上床休息,臨睡之前,她從枕頭底下取出一枚戒指。
銀色的戒指泛著淡淡的光澤。
透過小小的一枚素圈,她仿佛看到周時凜給自己戴上戒指的畫麵,那天,她是那麼快樂,這樣的快樂,以後是不是都不會有了?
“周時凜,你想我了嗎……”
另一邊。
周時凜在值班。
夜漸漸深了,他卻感受不到一點困意,晚上的基層派出所一個人都沒有,就著昏黃的燈光,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指間那枚銀色指環上,粗糙的指腹不由輕輕摩挲了幾下,就像輕撫愛人臉龐。
過了一會兒。
他從貼身內袋取出一張相片,默默凝視了許久……
***
時間的腳步不停。
1985年7月3日,距離高考還有3天。
有抗壓能力差的同學已經看不進去書也做不進去題了,班主任老師抓得也沒有那麼緊了。
這種時候心態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