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溫情令溫淺呼吸一滯,想到生產時的艱難,她倏地一下紅了眼圈,垂下眼盯著自己細白的手指,沉默了下去。
這一幕落在周時凜眼裡,他的心忽然就刺痛了一下。
覺得自己應該承擔起丈夫的責任。
於是,接下來,某人化身勤勞小蜜蜂,帶娃、搞衛生、洗衣服,樣樣都行,嚇得齊芳臉都白了,還以為自己要失業了。
入夜。
溫淺將蟲蟲哄睡後就去洗澡,換下來的臟衣服就隨意扔在衛生間的臟衣籃裡,周時凜衝了個涼後,繼續將勤勞的美德發揮到底,大手三兩下就將他和溫淺的衣服一塊搓了。
洗到一半的時候——
一塊巴掌大的布料映入眼簾。
他僵硬了一瞬,深吸了一口氣,麵不改色地將那條小小的碎花內褲攥在手心,快速搓起了起來,等到溫淺做好臉部保養,返回衛生間洗內衣的時候,周時凜已經洗完了。
她的小內褲就掛在窗邊。
溫淺:“……”
掛在窗邊是什麼意思?
來吧,展示?
她一頭黑線地將內褲拿下來,板著小臉看向‘罪魁禍首’:“你是想讓過路的每一個人一抬頭就能看見迎風飄揚的……內褲?”
周時凜一噎。
他沒想到這一點。
“衛生間有點潮,我想著掛在窗邊通風……”
溫淺實在是服了這個木頭牌大直男了,她給了周時凜一記大白眼,招呼他上床睡覺。
“晚上睡覺注意點,彆把孩子壓到了。”
周時凜應了一聲,目光落在睡在大床中間的小不點身上,眉眼溢上溫柔,彆看這小家夥人小,占地麵積可不小,他怕自己睡著以後壓到孩子,於是就貼著床沿兒躺了下去。
莫名有點可憐兮兮的樣子。
高高大大的身體就蜷縮在床邊,離蟲蟲還有好大一塊距離。
溫淺看不下去了。
“你可以再過來睡一點,睡那麼靠邊不怕掉地上?”
“不用。”
周時凜直挺挺躺著,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
“我怕睡著以後不老實,一翻身把孩子壓扁。”
溫淺一頭黑線。
什麼叫把孩子壓扁,不過轉念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不是有那麼一句話,沒有危險的時候爸爸就是最大的危險,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讓孩子睡小床吧。
她翻身坐起來,準備將蟲蟲轉移到自己的小木床上。
見狀,周時凜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用眼神詢問她要做什麼?
“我把孩子放小床上。”
“我來。”
男人搶先一步抱起蟲蟲,小家夥睡得四仰八叉,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睡到一半被轉移了陣地,咂巴了下小嘴巴就繼續呼呼大睡。
放好孩子,給他小肚子蓋了塊毛巾被。xièwèn.
周時凜這才回眸看了溫淺一眼,語氣低沉:“你腰不好,多休息,以後家裡的重活都留給我。”
這個重活包括抱娃。
畢竟蟲蟲二十多斤的體重實在不算輕。
溫淺沒說話,輕輕嗯了聲,莫名覺得某人看起來順眼了許多。
關燈睡覺。
少了孩子擋在中間,兩人的距離拉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