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的都是我是為了你好。
但是推你下地獄毫不手軟。
秦芳菲冷冷睨了方慧美一眼,語氣不帶半分溫度:“閉嘴對你很難嗎?不說話是不是會死?”
“你!”
方慧美差點氣個半死。
“我是好心,你怎麼——”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你能閉嘴我就謝天謝地了。”
懟完方慧美,秦芳菲開始‘修理’康母:“媽,在我和康海沒有離婚之前,我還叫你一聲媽,你說康海離不開我,可他的那些表現是離不開我嗎?”
“他是想控製我。”
“我不能有自己的社交、工作、朋友,最好變成一個隻為他活著的提線木偶,至於康婷婷對我的厭惡和為難我也不計較了,我從來沒有嫌棄過康海失去一條腿,身體的殘缺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靈的殘缺,這一年多的婚姻我受夠了,我也是人,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有錯嗎?”
康母臉色鐵青。
在她心裡,自己兒子已經成了殘廢,心思也變得敏感,作為妻子多擔待一些怎麼了?
至於鬨到離婚的地步?
“芳菲,你現在還在氣頭上,說出的話算不得數,這樣吧,你叫你爸出來,我和他談,如果他也支持你離婚,那這婚就離,如果他不同意,那你就得回去和康海好好過日子。”
離了婚就是二手貨了。
何況,秦家還是要臉麵的人,尤其是秦所長,這人最重情義,否則,當初訂婚後康海出了事失去了腿,早就拒絕履行婚約了。
所以,康母很有信心。
自己說的話秦芳菲不聽,她爹的話她得聽吧。
可打臉很快就來了。
正好秦所長外出開會回來,老遠就見派出所門口圍了不少人,走近了一看原來是康母利用群眾輿論來逼迫自己女兒,當即就沉下了臉。
撥開人群走進去。
“我同意離婚!”
這話一出,康母驚得眼珠子差點掉出去。
“親家公,你……哎呀,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啊,婚姻大事豈能當作兒戲!”
嘴還硬著,心裡已然慌了。
如果有秦所長撐腰,這婚恐怕就離定了。
一開始康母篤定的就是秦家怕丟人、怕被人戳脊梁骨,現在她不確定了,尤其是對上秦所長冷酷深寒的目光,整個人都是一哆嗦。
秦所長將圍觀的人清退。
等周圍沒了看熱鬨的人,他才冷著臉看向康母,語氣極為嚴肅。
“當初,兩個孩子結婚的時候,我記得你當著我的麵鄭重表示過絕對不虧待我女兒,請問,你做到了嗎?你們家做到了嗎?”
一句話堵得康母臉色漲紅。
“這……不是……”
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隻能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秦所長。
“再怎麼樣也不能離婚啊,丟人啊。”
“媽,我不怕丟人。”
康海拄著拐杖慢慢走過來。
自從殘了一條腿,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出門,長期悶在家裡導致的蒼白麵容此刻更是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仿佛就像是一隻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吸血鬼,陰鬱孤僻。
派出所的同事們皆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