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膝行至溫淺麵前,抓著她的裙擺苦苦哀求:“淺淺,我錯了,我不知道這個藥是毒藥,我以為是強身健體、調理脾胃的藥,所以才……”
說著說著就編不下去了。
尤其是對上溫淺那雙冷靜、看破一切的眼睛更是一個字都說不下去了。
“我……”
“你什麼你!”
陸琳兒早就忍不下去了,衝上前就是一個耳光甩在齊芳臉上,清純姣好的臉龐上滿滿的都是怒意,想到蟲蟲差一點就被毒害,心裡的怨氣就比鬼還重。
“你這些狡辯的話留著去監獄裡說吧!”
齊芳頂著巴掌印抬不起頭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一個勁兒說對不起、一個勁兒道歉,見她這樣,溫淺就知道問不出什麼了。
她抬眸看向周時凜。
周時凜收斂起眸底的殺意,和公安打了個招呼就帶著齊芳去了公安局。
他自然不會信了齊芳的話。
這一晚。
注定不會平靜。
齊芳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沒什麼心機的家庭主婦,怎會是經驗老道的公安同誌的對手,尤其是有周時凜在一旁施加壓力,沒幾個小時就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慮。
“奶粉裡的毒真不是我下的。”
“是……是……”
她用力抿了抿乾涸的嘴唇,心一橫,直接說出了齊萍的名字。
“我懷疑是齊萍做的。”
開了個頭,後邊的話就好說了。
幾個公安聽完齊芳的話,無奈地互相對了個眼神,還沒見過這麼蠢的女人,這個齊萍擺明了就是枉顧姐妹親情坑自己親姐姐,做壞事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退路,將藥瓶藏在齊芳身邊,一旦東窗事發就能讓齊芳替她頂罪。
小小年紀,心思毒辣。
“你這個妹子不簡單啊。”
一個公安拿著記錄好的證詞讓齊芳簽字畫押,一旦簽了字,這份證詞就生效了,同樣的,逮捕齊萍的證據也有了。
法網恢恢,投了毒還想跑?
做夢!
簽字的時候,齊芳的手都在輕輕顫抖。
這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麵,有小時候她背著齊萍四處玩耍的畫麵、哄著她睡覺的畫麵、還有她考上大學後,自己發自內心為她高興慶祝的畫麵,一幀幀交彙在一起,刺得她眼睛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