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熾：“讓一下。”
商域沒動。
“讓一下。”商熾抬頭看他，又說了一遍，語氣已經開始不耐煩。
商域還是沒動。
然後他就被商熾一個用力往旁邊推了開。
“他媽聽不到啊。”
商熾衝他罵了一句，往肩上甩了下因為推他滑落到臂彎的書包，接著頭都不回地走了。
商域亮如澄鏡的鞋麵沾上泥點，他看著商熾走遠的背影，半晌，無聲的拍了拍自己被商熾碰過的肩膀。
回到現在。
堯晝先是選擇裝傻，他微微笑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什麼呢？”
意料之內的反應。
裝聽不懂。
商域臉上有了一絲表情，他冷笑，錯身走到堯晝身側。
“那我就說的清楚點。”
他的視線沒有離開堯晝，冷冽氣息幾乎凝結成實體，又化作言語說了出來。
“你不是商熾。”
若是個膽小的怕是已經被他氣勢駭的不敢抬頭說話，堯晝卻仍是笑著。
風聲和樹木枝葉碰撞的沙沙聲從耳邊劃過，堯晝壓著被風吹亂的頭發回身：“這就是你觀察我半個月得出的結論？”
堯晝發出一聲極輕的嗤笑，語調驟然放低：“真是惹人發笑。”
堯晝再次主動走近商域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他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說出口的話卻是與表情截然不同的，像是上位者在訓斥自己那行為僭越的下屬。
“收起你的高姿態，商域。想要我滿足你好奇心的話你要做的不是試探，逼問，而是請求。”
“求我告訴你，求我施舍你。”堯晝迎著商域的視線，“說你想要我的頭發，體-液，血液。”
商域感覺自己胸膛被什麼撞到，是堯晝已經近到跟他胸口相貼。
商域沒有動。
堯晝微仰起頭，粉色的薄唇慢慢朝商域靠近，用小的能被風吹散的氣聲在商域耳邊輕道。
“哥哥，你悄悄拿走我貼身衣物找人去做親子鑒定的事，爸爸知道嗎？”
那聲音仿佛是情人的耳語，讓商域黑冷的瞳孔顫動了下。
撞在一起的胸口開始發燙，似是能透過那層層疊疊的禮服感受到那下麵逐漸猛烈了的心跳。
商域:“你…”
商域的話剛開了個頭，樓下突然爆發出嘈亂喧鬨的聲音，那聲音傳到三樓，打斷他要說的話，也打破了原本的靜寂和有點濃稠的氣氛。
商域轉身走陽台邊緣看向亂哄哄的樓下，還不知出了什麼事，但很快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商域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眼底頓時冷了三分。
“爸。”他擰著眉接起。
“…是。”
“嗯，好。”
“嗯，我知道了。”
幾句話的功夫電話被掛斷。
商域回頭，看到堯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