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紅也是真的熱,大口喝著冰水。
“冰這玩意兒冬天遍地都是覺得冷,夏天倒是恨不得抱著睡覺,變得稀罕了。”
方悠然被逗樂:“簡單,等我努努力把商鋪再擴大些,儲了冰塊以後開冰鋪,讓我洪朝百姓夏日天天喝冰水,也就不稀罕了。”
“好好好,我等著東家把冰鋪開遍洪朝的那天!”
言歸正傳,朱新紅把冊子遞上,向方悠然彙報著自己的消息。
“東家讓我仔細盯著糧鋪施粥的流民,果然有問題,前些日子我就發現有幾個壯丁流民總是會在各個糧鋪來回換著吃粥,按理說流民瘦弱且在京城處處挨打,能固定個地兒已然不易,絕沒有一天換三個地方的好氣力。”
“故而我借進貨的名義悄悄跟了段路,見他們總會經過宮城北邊的固子門再出城去。”
方悠然看著輿圖淺笑:“真是找個好位置。”
固子門,顧名思義,往年多是宮中嬪妃為了求得子嗣而求神拜佛的宮中小門,如今顧泊欽當政十年,後宮虛無,固子門早就被人們遺忘了,又麵向城北,人跡頗少。
“依朱掌櫃看,可有彆人也察覺此事?”
朱新紅仔細想了想,說:“東家,我認為應當不會,除了咱們自己,甚少有人知道京城中大大小小開倉的幾個糧鋪都是咱們自己的商鋪。”
“若非真的有心把幾個糧鋪的開支和施粥情況對比,很難發現這幾個可疑之人。”
朱新紅回憶著肯定下來:“再說,我也隻是知道他們經常路過固子門附近而已,可固子門前一日走過上百人,誰會關注哪個流民的走向。”
“明白了,辛苦朱掌櫃的。”
方悠然送走了朱新紅,就趕緊通知了郎南山,不知其具體情況,還是讓郎南山的人去探路合適。
“唉,吃虧在了身邊都是會算賬的掌櫃的,得物色幾個會武的才行,方便。”
“小姐,你看這。”飲溪匆匆忙拿了紙張過來,攤在桌案上。
“小姐,我剛打算把這些抄書給家貧的孩童發下去,發現高軒寒抄書的筆跡和你的筆跡有幾分形似。”
方悠然皺眉看過,當真和自己的小楷筆跡相似。
書法一道,她自小就跟著母親學習,一手小楷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