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收力回筆,信件已經寫成,一氣嗬成的行書筆跡,瀟灑得不像是一外貌嬌柔的女子所寫。
方悠然眼中冒光地說:“而我,就是要在他官場得意之時,重重地給他刺上幾劍。”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樓塌了。”
“對付這種人,捧殺才是最紮心的刑罰。”
飲溪得了方悠然的信,聽吩咐著照做。
兩日後,高軒寒前去豫州治理乾旱的聖旨就遞到了本人的手上。
高軒寒久久不能平靜,一旁的方嫣語倒是歡欣鼓舞,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誥命加身的輝煌。
“恭喜夫君,賀喜夫君,平步青雲近在咫尺!”
方嫣語摟著高軒寒的脖頸,激動地想要吻上高軒寒,結果被高軒寒一個伸手給擋了回去,冰冷得絲毫不見此前恩愛的模樣。
“你說過讓我去豫州一事不過才兩日光景,為何這麼湊巧聖旨就下來了?”
方嫣語欣喜說:“那日後,妾身立刻就去約見了喬小姐說明此事,興許是因為喬小姐和喬相說了,故而給了夫君這個機會。”
“**,愚蠢至極!”高軒寒一揮袖,把方嫣語推翻在地。
“夫君,你說什麼?”方嫣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妾身也是為夫君著想,夫君為何要這般作為?”
“豫州之地水深火熱,你自己怎麼不去,竟然狠心推我去火坑,我之前沒發現你這個女人這般狠辣,如今真是見識到了什麼叫最毒婦人心。”高軒寒麵目猙獰。
他好不容易攀上了喬相的門檻,一下就被派到了千裡之外,不僅一個多時辰的酷熱白受罪了,就連仕途都要栽在這個女人手裡。
“真不該讓你進我高家的門,沒錢沒勢沒腦子。”
“夫君……”方嫣語見高軒寒頭也不回地出府,心中才覺出異樣。
自己幫夫君尋官覓職,按照前世的走向去豫州絕不會有錯,為何她的夫君會這樣咒罵她?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