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是在國公府上,若在小館她是退無可退了。
方悠然更加確定了皇室中人深不可測的想法。
“快拿份草紙筆墨給我,飲溪你趕緊磨些嫁妝裡養生的參草灑在身上,草藥味必須濃濃的,再請禦醫官……”方悠然正吩咐著突然想到,“不行,禦醫官有可能是宮中的眼線。”
飲溪不明白方悠然在思慮什麼,隻看方悠然一副急得跳腳的樣子心疼。
“對了,何景不是說府上還有一個老管家嘛,把老管家喊來見我。”
“是。”
今日來鎮國公府的太監還是昨日的那個,飲溪一到前廳就認出來了。
“大監好。”
“奴才當不得大監二字,姑娘言重了,不知世子夫人可梳妝好?”太監也認出了飲溪。
飲溪憂心道:“回大監,我家夫人昨日回府就風寒反複,到現在還臥床呢,實在是難赴陛下之請。”
聞著飲溪身上的藥味,太監臉上的笑冷了些。
“不知夫人現下吃的什麼藥,奴才可否僭越瞅兩眼?”
飲溪趕緊把方悠然寫好的治療風寒方子給太監看,也不知道太監看懂看不懂,皺著眉一臉的擔憂。
“哎喲,世子夫人怎生病得這樣重,昨日看著神色還不錯呢。”
“都說病來如山倒,更何況昨日我家夫人本就沒有痊愈,真是,唉……”
“姑娘,奴才既然來了就定要看看世子夫人的,不知姑娘可否帶個路,奴才好向世子夫人表明陛下掛念的心意。”
“皇恩浩蕩,大監這邊請。”
飲溪帶著太監來到主屋門前時,手心都緊張得冒汗,麵上還掛著擔憂:“大監請看,我家夫人正臥床呢。”
那太監勾著眼睛踮著腳就要望裡細看,卻不想突然有一個大掃帚呼在了自己背上,直疼得太監拉著尖銳的嗓音吱哇亂叫。
“是哪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