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南山歎了口氣:“我們做的事成或許能活,敗必定死無全屍。”
“手沾滿血的滋味不好受,你們都說夫人好,那樣好的人不該見血,我不配站在她側。”
他隻要向顧寶玥回複,他儘到夫君的職責就好,天高海闊,他的夫人應該像她的名字一樣,悠然自得地活著。
“無聊至極。”詩月翻個白眼,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就要走,“後麵你自己抗吧,我得去排練舞蹈了。”
“詩月,你也一樣,你明媚善良也應該有大好的人生,你不當混跡於我們之中,在陰謀陽謀明槍暗箭中摸爬,隻要你想走,安辭傷絕不會強留你一句話,你可以……”
“郎南山,我警告你。”詩月的眼神有些冷漠與狠厲,“莫要把女子都想象成軟弱可欺的樣子。”
“我詩月如何做事不需要任何人教,你還是想想待會怎麼在世子夫人麵前維持你花花公子的樣子吧,莫捅破了偽裝,功虧一簣。”
郎南山見詩月一身決然地離開,搖了搖頭。
他知勸不動詩月。
或許,這些年了,他對詩月根本就不了解。
多想無益,郎南山將濕透的外衣搭在了架子上,新外氅蓋在軟毯上,隻身著素衣悄悄開了門。
見四下無人,翻手一轉身,縱躍上了屋脊,扶著吻獸,再踱步跳到了一高大樹杈上坐下。
郎南山沒打算管宮宴上的事情,有顧寶玥在,他就放心,也就不打算去想如何在眾人麵前維護花花公子的名號,後續讓顧泊欽替他編個理由就是。
郎南山閉目養神,繼續思索著農商二道。
所以,在方悠然來到席麵上時,見到的隻有一身華服的安辭傷,畢竟安辭傷行事高調,她在小館撩開簾子見過多次了。
況且,誰會在宮宴上還一人周邊圍著三四個宮女。
其他官員陸續落座,對此行為紛紛側眼屏氣。
在宮宴上都這般放浪作為,也是辛苦了醉風樓的各位姐妹們。
方悠然想著,見四周多的也是對自己的打量,皺皺眉,向高台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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