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不打眼得很。
“原來前年從揚州來的唯一一匹絲朧薄紗,被當朝丞相買了去。”牧雲風小聲說,“當時讓你留著你不要,如今再看,如何?”
“沒有我掙到手的一千五百兩白銀好看。”方悠然不在意地搖搖頭。
這絲朧薄紗是她的商鋪從揚州帶來的貨,所以她才清楚得很,當初被人抬價買,她是控了許久才把價格控得正好。
中上等人買不起,上等人想買沒貨了。
方悠然心裡正在盤算,眼見著夏天就要到了,她從前年開始就讓揚州囤的絲朧薄紗布料,堵了兩年的貨源才堵了三匹,今年也該到了她再賺一筆的時候了。
方悠然正想著,喬良春領著喬芝芝來到台前行禮。
“臣攜小女拜見陛下,見過魏公公。”
直接挑釁。
方悠然眯著眼睛,看來,她還是沒有到皇室這些人精的程度,竟然把這樣膽大的人給漏了。
“果然,人不可貌相,是我見識淺了。”方悠然撇嘴。
“不怨你,膽比**,我也是第一次見。”顯然,牧雲風也沒有料到喬良春上來第一句就說了個大的。
丞相都敢將宦官與皇帝並論,也怨不得魏祖德敢稱公主為孫女了。
“怎麼你又來了,煩人煩人。”顧泊欽看畫卷的注意被打斷,一臉不耐煩地對喬芝芝擺手。
“我樂意來就來,我還沒嫌你煩人呢。”喬芝芝也是女承父一樣的膽大,對著顧泊欽就懟了回去。
氣得顧泊欽放下畫卷,擼起袖子就衝上去。
喬芝芝也是不甘示弱,正要和顧泊欽硬碰硬,就被喬良春給按住了。
喬良春看著魏祖德陰暗的眼神,訕笑向顧泊欽道:“望陛下恕罪,小女年幼無知,衝撞了陛下。”
“她還年幼?她也快及笄了,哪裡有朕嫂嫂一丁點,一丁丁點的美麗溫婉。”顧泊欽像個三歲孩童一樣,對著喬芝芝比小拇指一半的大小。
被說到的方悠然直接一口酒卡在嗓子眼兒,不上不下地,瞬間紅了臉,看上去倒是有些經不住事兒地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