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郎南山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隻是他說不清。
洞房那日,他本已派了人去細查,可等屏風後綽約纖姿的女子說她願意和離的時候,郎南山就改變了主意。
他一生提防,在明槍暗箭的威脅下疲憊地活著。
那一瞬,他選擇相信名義上的妻子。
反正,除了他倆名義上的三五年,他不會再娶妻。
安辭傷捧著臉,看郎南山半垂不知在想什麼的眼神感歎:“我的天,我不會真的有要去還願的那一天吧。”
“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在虔誠地求上天保你一生平安順遂,夫妻恩愛和睦,白頭到老呢。”安辭傷雙手合十閉目道。
郎南山輕哼一聲,明顯不信。
“真是冷漠的男人。”安辭傷跳過話題,“不過世子夫人真是遊城的外孫女,世子夫人的爹方英傑當初在江南一帶也是大商人,可惜英年早逝。”
“而如今這個遊悠大東家,是在方英傑掌管遊家產業時,就嶄露頭角的一個年輕人。”
“秉性如何?”
“這……”安辭傷倒是有些為難,“秉性還真不清楚,聽說這個遊悠大東家鮮少露麵,可雷霆手段甚是厲害。”
“在方英傑早逝後,遊悠隻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獲得了全部商鋪的認可,擔任大東家後,更是以江南為據點,將百貨鋪子開遍了洪朝的九州十道,多多少少數萬家店鋪,連我都沒有記成具體的數目。”
“按年齡算,如今這人也不到而立之年,能掌控如此龐大的產業,定有過人之處,真想見識見識。”
安辭傷還在感慨,郎南山就看出了門道:“確有過人之處,出價比彆人高,心眼兒比彆人多。”
“怎麼說?”
郎南山指了指遊家的出價:“彆家出價既看地皮大小,又看土地肥沃,還看佃戶如何,地皮若小若瘦,佃戶若劣則如妖田一般人人避之不及。”
“這遊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