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不了。”方悠然軟趴趴地躺在長榻上,頭疼說,“就算南宮禪真想拆東牆補西牆,不費自己一文錢買下豫州的地,我也隻能隨了他的願。”
“飲溪,這是陽謀,除了跳進坑,我無路可走。”
飲溪雖不明白方悠然那麼執著於肅慎的理由是什麼,可還是安慰道:“且不說如不如小姐所想,就算如此,豫州大旱元氣大傷,恢複至少也得三年時間,目前咱們要了冀州,還是賺了的,小姐不必擔心那些零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方悠然指著南宮商鋪的告知信件中一行字,說,“這是要我命的問題!”
“呀,這南宮禪賣個地怎麼還要和商鋪東家當麵談?”飲溪想了想。“莫不是,這是南宮禪的謹慎風格,所以南宮商鋪才能做得那麼大?”
“他的風格是他的,關我什麼事。”
“讓掌櫃的談都不行,還必須是東家,我呸,這人腦子有毛病吧,自己謹慎,怎麼就不想想也許有人根本就不想談,不想出門呢?”方悠然怨氣很重。
“小姐也不能這麼說,宮宴過後除了出城一趟,小姐已經半個月連主屋都沒出過了,該出去透透氣了。”
方悠然又躲進了軟毯裡,憋著氣說:“不出去不出去,一出去就遇見稀奇古怪的事兒,煩**。”
醉風樓裡的郎南山,沒有預兆地打了個噴嚏。
“怎麼,被自家夫人想念叨了?”
郎南山沒有理會安辭傷八卦的樣子:“遊悠回信了沒?”
“哪有那樣快,咱們在京城,誰知道遊大東家在哪裡。”
“不過,你提要見人家東家的麵是想做什麼?”
“沒什麼,直覺。”郎南山略微皺眉,“總覺得這裡麵有事兒。”
從他看買地的人名單時,心裡就越來越覺得彆扭。
“喲,郎世子什麼時候也說是直覺的事兒了,和我說說唄。”
安辭傷捧著臉,郎南山翻了個白眼。
密室的門突然被敲,何景探了個頭。
“世子,安王,長公主和牧雲風的事兒查清楚了,現在彙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