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溪還是疑惑,不罷休地問:“小姐為何能篤定對方不是真的南宮禪?”
“真的南宮禪,不會想要用這樣的小把戲來試探我。”方悠然想了想,又說,“不對,應該說真的南宮禪,不屑於用這樣的小把戲來試探我。”
飲溪笑了:“小姐莫不是把南宮禪想得太高尚了些,在我看來,紙據上動手腳是商人常用的手段。”
“南宮禪既然長年經商,這種把戲定然爛熟於心,當麵換紙據,雖然不是很高明的手段,卻是能試出對方真假最直接的手段。”
方悠然勾唇,捏了顆葡萄塞入小嘴中,笑望著飲溪:“飲溪,你自己都說了,這是商人爛熟於心的手段,而恰巧,我倆都是商人。”
“哦,原來如此。”飲溪恍然大悟,“正是因為爛熟於心,所以才容易忽略了對方和自己是同一類人,更容易犯下這種低級的錯誤,尤其在自己是主場的情況下,老道如南宮禪都會出現錯誤。”
“不不不。”方悠然搖了搖頭,否定了飲溪的話。
“怎麼?我哪裡說錯了?”飲溪繼續不解,她發現,自家小姐的腦子現在轉得越來越快了,她有些跟不上。
“話沒錯,隻是人錯了。”
“我猜,這次換紙據的主意,都不是南宮禪自己的主意,他清楚地知道我倆同是商人,而且我觀南宮禪行商風格,大刀闊斧,雖氣勢洶洶果斷異常,卻總少了些細膩之處。”
“少了細膩?”飲溪笑了聲,“小姐直接說南宮禪沒心眼兒就是嘍。”
“若是彆人,說他缺心眼兒都行,可飲溪,咱們彆忘了北疆是常戰之地,南宮禪控得住鐵器必和軍方有關係,有可能,他自己就是軍人,故而有此種粗糙且粗獷的行商風格。”
“軍人……”飲溪心中一驚,歎道,“北疆的將領多半和宮中的宦官們有扯不開的關係,每年貪墨軍資不知何數,洪朝北邊百姓向南方逃難多半都和他們有關,如今若真還背後有經商一道,身家如何,可真不知幾何了。”
“是啊,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也許南宮禪根本不是軍人,隻是被迫行商,腦子好使但不多,故而如此吧。”方悠然說得滿不在意。
“不管他怎樣身份,如此粗獷卻又能掌控如此大產業的人必不一般,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