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牧公子。”
“雲風?”方悠然撩開簾子向外看去,正看見牧雲風從路對麵向這裡走來。
“真是雲風。”方悠然頓時喜出望外,她是真不想回國公府再被這一家人試探了。
“悠然,在做什麼,怎麼……”牧雲風正笑著向方悠然說話,走近些才看向簾子裡,還坐著一身玄衣的郎南山。
立馬變了臉色,牧雲風向郎南山恭敬作揖:“給世子行禮。”
“牧公子客氣。”郎南山的聲音冰冷,眼神更是讓牧雲風感受到些冷意。
“雲風,你要去往哪裡?”
“出來買些花茶,正要回小館去。”
“太好了,我也要去小館,正巧你稍我。”方悠然說著,對郎南山敷衍行禮就下車裡。
在簾子落下的過程中,牧雲風與郎南山四目死死相對,默契地,誰都沒有轉開頭。
隨後,牧雲風眼睛微眯,待看清什麼後,就轉了笑看著下車的方悠然。
“雲風,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馬車在那裡,我帶你過去。”牧雲風依舊笑得和煦。
“怎麼突然要來小館?”
馬車裡,牧雲風看著癱成一團的方悠然問。
“心累,心好累。”
方悠然唏噓著,靠在馬車內壁昏昏欲睡。
這幾天為了考慮和南宮禪會麵的各種情況,她真是心力交瘁。
牧雲風不再問話,眼神隱晦不明地看著。
等回到小館,看方悠然一頭紮進房間裡就呼呼大睡,牧雲風沒有打擾,坐在房外走廊上一直沉默地彈著安眠曲。
直至夜幕降臨,起身直接向後巷走去。
“小人給世子行禮。”
後巷,牧雲風看著郎南山道:“不知世子約小人前來,何事吩咐?”
“隻一句話,說了就走。”
郎南山一開口,牧雲風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我觀夫人……方小姐皮膚嬌弱,你,必要對她好一些……”
一句話,郎南山說說改改,吭嘰半天。
“我與悠然相處多年,自然是對她最好,倒是世子,今日與我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郎南山也不知自己是出於什麼,隻是在看到方悠然從鎮國公府的馬車上跳下去時,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好像肩膀上,從未被柔軟的腳掌踩過一樣。
“隻是因為,我與方小姐有夫妻之名,故而,不想讓她,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