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不好了世子。”何景推開醉風樓密室的門,急匆匆地說,“世子,豫州的地出事兒了。”
“怎的?”
“那個遊悠突然變卦,把買地的價格再高一層不說,還許諾農戶,隻要農戶留下耕種,不收農戶的租庸調,隻要農戶能在夏秋兩季按地皮繳納定價租金即可,其他稅額皆有遊家商鋪承擔。”(租庸調製是隋及唐前期實行的賦稅製度,兩稅法是從唐朝中期開始實行的賦稅製度。)
郎南山聞言皺眉,拿了何景遞來的傳信仔細查看,在心裡計算後,又用紙張驗算了數遍才猛地起身,大歎一聲:“好稅法!”
“怎麼了,世子?”何景看郎南山一個人在那裡莫名其妙地激動。
“何景,這是稅法真是遊悠算的?”
“這……不確定是不是本人,但是確實是遊悠的商鋪發出的。”
“這就夠了。”郎南山看著自己驗算的步驟,眼冒精光。
“此人之才,天下無雙,當為國用,當為萬民用!”
“世子,遊悠這一招,可是把咱們要在豫州買到手的地都截胡走了。”
何景不解,這不是競爭對手嗎,怎麼自家世子還誇起彆人來了。
“我知道。”
如今洪朝的土地幾近十之七八都握在宦官的手中,而宦官群體為飽私欲,在原本朝廷的租庸調之上,又加各種苛捐雜稅,百姓苦不堪言。
然而,如果真按照遊悠的這種夏秋兩稅法進行新的稅收,可大大減少租庸調的繁瑣程度,也能減輕百姓的交稅負擔。
“奇才!”
“何景,可有什麼辦法讓我現在就和遊悠會麵?”
“現在?”
“越快越好!”
“世子,那可是神出鬼沒的遊大東家,屬下能有什麼辦法讓您現在就見到他?”何景現在越來越不理解了,“總不能咱們這邊說,那邊遊悠就送上門來吧。”
何景正說著,密室的門又被打開了。
“郎南山,看世子夫人送我的手鏈好看不——”
詩月高高舉著自己的手腕,懟到了郎南山的臉前:“看,這是世子夫人剛送我的。”
詩月一副我有你沒有的嘚瑟樣子,讓郎南山的內心湧現出一種不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