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南山不過輕輕一剝,整片果皮就接連著掉,露出沁跳水的果肉,果香瞬間溢滿房內。
郎南山切了一塊放在方悠然麵前。
入口一塊,果然軟糯香甜。
“世子是從哪裡得來這樣好的蜜桃,此前我都沒怎麼見到過。”方悠然嘴裡嘟嘟囔囔。
“這是冀州的特產,移植後結果酸澀再加受不住顛簸,故而其他地區很少看到,如今產量極少隻供宮中。”
“原來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東西。”方悠然歎息一句,“世道啊……”
“夫人想吃直接叫我即可。”
“不是說產量極少隻供宮中嗎?”
“冀州有國公府的封地,供夫人一人綽綽有餘。”
方悠然笑道:“偏我一人而空天下,世子,這可不妥啊。”
“我能做到,夫人也值得。”
方悠然不過玩笑一句,可抬頭一見郎南山的臉色手上吃蜜桃的動作頓了頓。
郎南山今日不知是不是因為天熱,隻穿了一件裡衣外加一件墨藍侵白的寬袍,個頭極大的蜜桃在郎南山的手上更像一個聽話的軟布任由剪切,粉嫩的顏色和郎南山透汗的側臉相比竟遜色三分。
方悠然再吃驚歎:郎南山的容貌到底承了誰的,怎麼比蜜桃長得還……
方悠然猛一下回神,扭過頭,心驚自己最近真是瓜果吃多了,怎麼還生出了人比果更誘的想法。
“額,今日好熱啊,吃了這一個蜜桃就不吃了,甜得嘴裡發膩。”
方悠然剛說完,郎南山就正好把一個蜜桃切好去一旁洗手:“聽夫人的。”
流水在骨節縫中穿過,方悠然隻看了一眼就不禁又想起了白裡透紅的蜜桃,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膚色,方悠然歎息。
一個男人長成女相就算了,還這樣白,上天給她留活路了嗎?
這讓她站在郎南山身邊壓力很大。
“不知這位掌櫃如何稱呼,是製作鐵器的工頭?”方悠然收斂了心思,問一旁的男子。
那男子自從跟郎南山進來,就低頭站著,不觀不看不言語,行為倒是規矩得很。
孟武義聽方悠然叫自己才應聲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