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重來一次,她哪裡能眼睜睜地看著萬千百姓活生生地走向深淵而不救,那她和自私為己愛財如命的高軒寒又有什麼區彆?
“而且飲溪你要知道,家國不善,從來沒有個人獨善的道理。”
“可是小姐你……”
“好了飲溪,我比萬千百姓都過得好,累些是應當的,再說了還有你陪我。”
“飲溪誓死跟隨小姐。”
“我知道。”
日暮下,馬車向小館的方向施施然行駛著。
突然,幾個隱藏在暗處的穿著破爛的流民露出了頭,低聲嘀咕著,順著方悠然的馬車亦步亦趨。
嗚地一聲,馬車頓停,方悠然和飲溪在馬車中還沒有回過神,就被衝進馬車的人直接捂住口鼻。
“何人……”
“少廢話。”
一陣刺鼻衝腦的氣味傳來,方悠然見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心中大震,撐著最後一點念頭,在對方把自己拽出馬車時,將頭重重地撞在了馬車框子上。
“嘿,這小婆娘掙紮得挺猛。”方悠然耳邊聽著口音極重的外鄉口音,確定看到自己的雨荷垂珠步搖被撞掉在地無人在意,才任由意識渙散開去。
夜幕深沉,更深沉的是郎南山的神色。
“南山,你彆急,已經派人去找了,一定能平安找到夫人的。”安辭傷在一旁來回踱步,都快把地板給踏穿了,嘴上還在重複著安慰郎南山的話。
“得了,你彆轉了,轉來轉去讓人心煩得緊。”詩月也在緊皺著眉頭,把請她的恩客都給推了,專程在密室等消息。
“夫人和飲溪到現在已經失蹤兩個多時辰了,我急啊,不轉轉我難受。”安辭傷一屁股坐在詩月身邊,順勢把詩月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小月月你摸摸,我的心擔心得都快跳出來了,那可是我弟妹。”
詩月照臉給了安辭傷一巴掌:“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廢話,再多嘴我一腳把你踹到城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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