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看了張阡一眼。
深邃的瞳孔中露出一抹憂傷。
“張阡,最近過得怎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阡徹底繃不住,眼淚不停往下掉。
她心情極其複雜。
對方既是撫養自己長大的義父,也是那天晚上伸出毒手的主使。
“為什麼?”她半天憋出一句。
黑衣人歎氣道:“我想你那天晚上並沒有聽清楚,我如此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百仁他,他需要你身上的那份力量。”
張阡搖頭,“我不是想問這個,我隻想問,你為什麼不問一下我的意見!”
黑衣人沉默了,響久才說道:“問與不問都沒有任何區彆,你不會答應的。”
誰會將自己苦苦修煉出的九麵陰陽拱手相讓給他人?
問她,相當於自討沒趣。
“隻要你問了!我就會給!”
然而,張阡下句話讓他愣在原地。
“你怎麼可能會給?”黑衣人驚訝出聲。
“我為什麼不會給?”張阡笑容慘淡,“你是養我長大的義父,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我還有其他親人嗎?你即便是要我這條命,我都沒什麼意見。”
“但是,你偏偏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就剝奪我的資質……”
她說到後麵聲音哽咽,靠在一旁的牆上抽泣,說不出話來。
“什麼?”黑衣人聲音顫抖。
“沒聽明白?”葉殊站在張阡身旁,說道:“她隻不過是想看你是不是在乎她,但你如此做法,彆說在乎了,就連往日情分都沒顧及半點,我都看不下去!”
“要你多嘴!”
張百仁將有人敢對自己爹這樣說話,立馬挺身而出。
“百仁,退下!”
黑衣人喝道,他將不甘心的張百仁給叫下來之後,臉色古怪地看了一眼張阡。
“事已至此,張阡,我做了便就是做了,你今後恨我也好,罵我也罷,反正,百仁他今後有所作為,我定會謝過你!”
張阡哭完之後,似乎冷靜不少,此刻麵帶苦澀,點了點頭。
“那我就祝他前途似錦。”
張百仁見她還如此懦弱,笑道:“嗬,阿妹,放心,有你出了這份力,我絕對會讓你這輩子都仰望我的身影!”
“你是不是有點太得寸進尺?”
葉殊拿著劍,步步向前。
“葉殊!”
這時,一隻手拉住了他。
回過頭來,見是張阡在阻止,那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幫你出麵,你還阻止我?”
“不是這樣的。”
“隻是,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張阡搖頭,她眼神很複雜,就像她此刻遭遇的這一切。
“唉。”葉殊也同樣收回了劍。
沒辦法,這件事確實很複雜,畢竟對麵是養她長大的義父,即便是體內被剝奪了九麵陰陽,她對這份情感,還是不能釋懷。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沒理由被他們欺負了,還忍氣吞聲。
這就要看張阡她到底是怎麼想。
“義父,我給了你兒子九麵陰陽,所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