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著長發,英姿煥發的張阡將桃木劍抵在了他脖子上。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張百仁看了眼脖子上的劍尖,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笑道:“義妹,你可真是出息了,你竟敢拿劍砍我,這要是讓父親大人知道,不得誇你一句真是好樣的哈哈哈。”
聞言,張阡一腳將他給踹的四腳朝天,喝道:“少拿這些話威脅我,我告訴你,我現在隻是在給過去的我做個了斷。”
“是嗎?”
張百仁灰頭土臉地望著她,嘲諷道:“你說的這麼好聽,但你敢殺我嗎?”
“有什麼不敢?”張阡拎當即劍就要砍。
“來,殺我,我爹會記住你的,記住你這個好女兒。”張百仁怒了,凜然不懼地望著她。
此話一出,張阡猶如被下了定身咒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此,張百仁笑聲逐漸猖獗:“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敢殺我,我爹好歹沒白養你這個賠錢貨。”
他說著,便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灰土,“要不是當初我爹把你從山下抱到山上,你早就凍死了,所以,你欠我們家的恩情,就是十輩子都還不完,你啊,就彆在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
“你!”
張阡目眥欲裂,惡狠狠地瞪著他,心裡有一萬個念頭想將這家夥給砍成肉泥。
偏偏卻狠不下心,下不了手。
說是已經撇清了關係,可心裡麵誰又能撇得這麼乾淨。
倘若張百仁真死了,那個男人又究竟怎麼看待自己,會不會說自己當初撿了一個白眼狼?
“夠了,我沒功夫陪你們繼續玩下去了。”
張百仁見張阡狠不下心殺自己,露出一臉得意,大搖大擺地從張阡麵前走過去。
忽然,他見到不遠處虛弱不堪的葉殊,眼前一亮。
“好機會!”
“這次你狗日的哪裡逃?”
秉著趁人虛要人命的想法,張百仁有意無意地朝著葉殊這邊靠攏,仔細打量著守護在他身邊的兩員大將。
這怎麼多出一個鳥人來?
應該無關緊要。
至於那冷冰冰的臭女人,都已經被耗儘了靈力,更不必害怕。
“殺!”
他突然一個飛躍,衝了過去,想一劍砍掉葉殊腦袋。
啪!
轉眼間,地上多出了一個坑,他被打進了地麵,渾身上下骨頭都斷裂了十幾處。
“媽的,竟然還有人敢來偷襲我主上?”朱雀罵罵咧咧,因為葉殊中毒,他現在心情壞到了極點。
現在還撞見一個不怕死的來偷襲,純粹是給它找了一個發泄的地方。
“你,你……”張百仁見朱雀靠的越來越近,嚇得寒毛都立了起來。
這不會是天上的大鳥吧?
它什麼時候變幻成這個模樣的?
“張阡,快救我,快點!”
他現在沒有半點反抗之力,隻能求助於張阡。
張阡也確確實實地走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絕對不會看著我死的,你一定會幫我,我的好妹妹。”張百仁慶幸地說道。
朱雀古怪地看了一眼張阡,心想你不是和主上一夥的嗎,難道要幫這小子?
“前輩,麻煩讓下,我來了解他。”張阡輕輕地在朱雀耳邊說了聲。
“什麼?”張百仁聽到這話,滿臉錯愕,“你怎麼回事?你瘋了?”
明明剛才有最好的下手機會,她都沒有殺了自己,怎麼現在會想著出手?
難不成想明白了?
“你真的該死!”
張阡眼睛都紅了,她這次毫不猶豫,手裡桃木劍飛快一揮,地上多出了一個圓滾滾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