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還算條漢子!”
劉大春露齒一笑。
本以為他見到自己之後,會矢口否認,或者是找理由逃避,沒想到答應這麼爽快。
倒是高看了他一眼。
這時,被嚇得雙腿已經瑟瑟發抖的張紅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說道:“劉城主救命!”
“小女乃合歡宗弟子,師從胡玲,就是他們兩個!把我的六個男寵全殺了!”
她哭得梨花帶雨,艱難地朝著劉大春跑去,直到跑到劉大春身後,這才緩解不少心中恐懼。
“胡玲?這不是合歡宗宗主嗎?”
劉大春被這個名字嚇了一跳,整張老臉繃不住了。
他隻是一個世俗城池的城主,頂多算一個小門派宗主的地位。
而合歡宗,是十大魔宗之一的大宗門!
胡玲,正是合歡宗宗主!
他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張紅豔,心中不由的煩躁。
她真要是胡玲弟子的話,那麼事情就鬨大發了!
“城主請看!這是我們合歡宗的弟子令牌,小女不敢糊弄你!”
張紅豔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拿給劉大春。
他仔細一看,頓時眉頭緊皺,一副遇見麻煩的愁苦麵容。
曾經走南闖北多年,怎麼不認得麵前這塊弟子令牌,正是合歡宗弟子的身份象征。
且製作精良,應該是親傳弟子才配得上的弟子令牌。
還師從胡玲……
“麻煩,實在太麻煩了!”
他沉吟一聲,抬起頭來,目光凶狠地看向葉殊,以及在遠處一直默不出聲的麵紗女子。
“你們真是找死!在我的地盤上殺人也就算了,竟然還殺得是我胡姐姐宗門內的人!”
劉大春憤慨不已。
他甚至稱呼胡玲為姐姐,已經表明他的站隊,是向著張紅豔她這邊。
他看向葉殊:“你還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
葉殊搖頭:“沒什麼好交代的,該殺便是殺,這有什麼好交代的?”
非得讓彆人殺了自己的時候,才恍然大悟手下留情嗎?
葉殊可不是那種會束手就擒的人。
“確實是。”
劉大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讚賞地看葉殊一眼,搖搖頭:“小子,我告訴你,你要是在外麵殺人,本城主管不著你,甚至還會誇讚你,但偏偏你在我落陽城內殺人,那就……”
“很蠢!”
他說這話,目光凶狠,流露出殺了很多人才能擁有的煞氣。
此刻的模樣,更像是一麵駐紮在廟裡的凶神相,小孩子見到都能被嚇哭。
然而,葉殊就像沒看見似的,抬起頭問道:“我說城主大人,你是想幫她?”
聞言,劉大春哈哈大笑,隻覺得聽到一個笑話似的:“說你一句蠢,你還真就不讓我失望嗎?”
“我不幫她,難道還要幫你嗎?”
他指著後麵擂台滿地鮮紅狼藉:“你看看,你們乾的好事,有必要再重申一遍?”
“你還是想想,是想怎麼死,還是留下你的狗命,廢了你,到合歡宗交差!”
他冷冷地看向葉殊,已經很仁慈了,沒有直接動手,算是給葉殊坦誠的獎勵。
“我都不選!”
葉殊搖搖腦袋,隨後在他的麵前,直接轉過身去,自然而然地離開。
“你什麼意思!這個時候你還想離開!”
張紅豔立馬叫道,他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現在什麼情況。
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麵對的可是落陽城城主!
他怎麼敢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