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龍死了,死在了她的妻子手裡。
吳桂芳愣了好久,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她再怎麼心狠手辣,但殺了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依舊是很難以接受。
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已經沒有腦袋的屍體,心已經悲涼到說不出話來。
最後,回過頭來看向葉殊,慘淡一笑:“見笑了。”
葉殊歎息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對她輕輕笑了笑。
白柔柔則上前安慰:“吳姨,彆放在心上,你也說過,他是罪有應得,他這種人,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殺,有什麼不可以殺的。”
吳姨則是把手放在白柔柔的腦袋上,揉了一揉。
苦澀笑道:“唉,不說了,當初就不應該私自瞞著掌門大人,去談什麼狗屁愛情,現在是追悔莫及。”
她惆悵地望著天空,猶如看見了某一個人,那張風華絕代的臉,悔不當初自己沒有信她的話。
如今淪落到這種地步。
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在兩個小輩麵前哭,有失形象,但是她根本就控製不了,她想回去了,想回到宗門,回到她的天煞殿。
“等把他的屍體埋葬之後,我就回到宗門。”
關於她這個決定,葉殊一點都不意外,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師尊也很想念你,回去吧,吳姨。”
吳桂芳得到他的肯定之後,臉上釋然不少。
隨後,他們就一起帶著屍體前去處理。
秉著夫妻一場,吳桂芳還是按照水龍寨的安葬習俗,給他沉在大江當中,進行水葬,祈禱所謂的龍王保佑。
雖說這個儀式對他們來說很是可笑,但尊重當地習俗,還是依法舉辦了。
最後,到了晚上。
水龍寨恢複了多年都未曾有過的寧靜,村民們都終於不用再擔心受怕被抓去煉成人丹,大家們圍在篝火旁,歡歌載舞,好不熱鬨。
聽聞二人此行路程。
吳姨抱著孩子,經曆過一些之後,她也看得比較開,臉上有一些笑容,問道:“你要去柔柔家裡一趟,是為何?”
說到這。
葉殊自然不會把自己的目的說給她,思來想去,想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但白柔柔這邊已經按捺不住:“其實不瞞你說,我家裡催我回去生孩子,我實在束手無策,隻能叫師弟和我一起回去演一出好戲,還請吳姨不要告訴師尊。”
葉殊當即一個腦袋兩個大。
師姐,你這種事情也能直接明說的嘛?
這要是真的傳出去了,那我們兩個最後的名聲可就完蛋了!
然而,吳姨哈哈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原來是這種事啊,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知道你也沒有辦法,所以才出此下策,所以我不會告訴掌門大人的。”
“但是你們千萬不要假戲真做了哦,畢竟愛情這種玩意兒,最好是彆碰,要向我引以為鑒。”
葉殊無語了,她倒是看得挺開的,這時候都拿自己當反麵教材。
但白柔柔竟有點不甘心:“吳姨,師弟他不一樣,他不像一些善變的人。”
“嗯?”
吳姨奇怪地看了葉殊一眼,疑惑問道:“柔柔,你為什麼有這種直覺?”
白柔柔也接連看向葉殊,道:“不是直覺,這是一件事情,師弟和我的境界相差極大,但是他現在依舊是和我相敬如賓,甚至我要求委托他,他也義無反顧的答應我。”
“他一直保持初心,把我當成師姐看待,你說他這個人,像善變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