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名字很好聽吧?”沈惕笑得像個大男孩兒。
藤堂櫻怎麼都沒料到沈惕會這樣。
這不禁讓她懷疑起眼前這個漂亮的長發男生與沈惕的關係了。
“債主?”藤堂櫻收回手,仔細打量了兩人一番。
“你欠的該不會是……”她故意眨了眨眼,“身體吧。”
安無咎正要解釋, 可身後的沈惕竟然搶先捂住他的嘴,替他回答。
“你可以這麼理解,反正我整個人都簽了賣身契給他,雖然是電子的, 但好歹也簽了我倆的大名。”
沈惕嬉皮笑臉, 什麼都說得像真的一樣,“你看, 我的小債主還不好意思了。”
藤堂櫻看著沈惕, 隻覺得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安無咎,不過也正常,方才玩骰子的時候, 馬奎爾那家夥的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安無咎身上。
安無咎生得漂亮,人又聰明得很,很難有人不喜歡吧。
隻不過……
她也盯住安無咎,很仔細地看了看。
他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呢。
不會吧?這兩個人不會根本就沒有戳破吧?都這麼膩膩乎乎了?
那我豈不是還有機會?
不過很快她又歎了口氣。
跟安無咎比自己還差點兒氣候,除卻巫山不是雲, 要想讓沈惕變心怕是太難了。
要不換個人追好了, 反正她年輕貌美,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安無咎一直望著眼前的藤堂櫻,感覺她臉上的表情一秒一個樣,變得飛快,一會兒笑一會兒又震驚,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
“你還好吧?”安無咎最終還是頗為關心地開口,“是不是剛剛喝懲罰飲料有什麼後遺症?”
看到情敵如此, 藤堂櫻簡直要哇地一聲哭出來。
這是什麼天使,沈惕何德何能。
但她忍住了,踮起腳拍了拍沈惕的肩膀。
“沈惕,你可趕緊的吧,彆讓他跑了。”
沈惕和安無咎都有些莫名,但藤堂櫻已經揮手說了再見,兩步一小跑,大約是去找其他人了。
兩人望著她的背影看了一小會兒。
安無咎先轉過臉,“她還挺可愛的。”
“可愛??”沈惕一聽,不得了了,現在連女生也得防著,“哪裡可愛了?”
“說不上來。”安無咎的表情還挺認真,又轉頭去看她的背影,見她蹦蹦跳跳,跟另一個不認識的玩家說話。
“你彆看了。”沈惕看不下去,兩手一伸,直接捧住安無咎的臉,把他的臉扳到自己這邊,“她不可愛,我可愛,你看我。”
安無咎愣了愣,然後突然間笑了出來。
他一向沉著冷靜,很少會這樣笑,看起來像個天真不經事的孩子。
沈惕被這笑容晃了眼,忽然間覺得有幾分熟悉,好像看到了孩提時代純真的安無咎。
“你把手鬆開!”
吳悠朝他們走了過來,“上次你就是用這種姿勢弄死那個假的無咎哥的。”
南杉也笑眯眯點頭,“是啊,哢嚓一聲,脖子都扭斷了。”
安無咎聽了,笑容收斂許多,把他的手拿了下來,故意順著他倆的話對著沈惕評價了一句,“好凶狠啊。”
被取笑了沈惕也不惱,隻是特意學安無咎的表情和語氣重複他的話,但是誇張好幾倍。
“好凶狠啊~”
安無咎本想還嘴,忽然間大廳的廣播響起。
“各位幸存者們,晚上好啊!”
竟然又是前一個遊戲裡那隻魔術兔子的聲音。
安無咎的眼神瞬間冷下來。
“首先,我要恭喜各位在上一輪激烈的競爭中獲勝,也恭喜54位玩家全部結束了熱身遊戲。”
聽到這句,安無咎立刻抬頭,四處搜尋。
果然,他在一樓大廳的入口處看到了被人群擠在邊緣的鐘益柔與楊爾慈。
“益柔!”
他難得地大聲喊了出來,鐘益柔很快看到了他們,於是拉住楊爾慈的手穿過其他人來到了安無咎與沈惕的身邊。
“你們還好吧。”安無咎問。
“挺好的,”鐘益柔洋洋得意,“我可是拿到了熱身賽勝利的人。”
沈惕吹了個口哨。
“真厲害啊。”
“那是,你鐘姐我可不是白混的。”
大廳內,兔子的聲音還在繼續。
“這一次,你們被邀請進入這場全新的遊戲,賭命晚宴。相信從熱身遊戲開始,各位就感受到這一場正式遊戲的氛圍了吧。”
這麼一說,安無咎才發現,從紅與黑的殘殺開始,熱身賽遊戲與正式遊戲都是掛鉤的,更像是一個序幕。
猜數字,提示他們後續的正式遊戲需要猜疑與算計,籠中鳥,暗示著收容中心的孩子與女性們,而方才的搖骰子,也隻不過是這場豪賭晚宴的開始。
“彆緊張啊,你們應該感到幸運,能夠在這一艘巨型豪華飛艇裡玩遊戲。
這座飛艇一共有三層,第三層就是剛剛你們玩大話骰的地方,第一層是你們現在所處的大廳,而第二層,則是兌換區。”
話音剛落,大廳裡的玩家們紛紛竊竊私語。
兔子的聲音裡帶著笑意,“彆著急,一會兒你們就會知道什麼是兌換區的。”
他說完,大廳中突然出現一個個大桌,數量不少,每一張桌子都被四麵藍色的光幕圍起來,形成一個類似房間一樣的區域,但又不完全割斷。
很快,不同區域的光幕上投射出霓虹燈牌一般的投影,分彆寫著一些字。
“達芬奇遊戲?”
“德.州.撲.克,果然有這個。”
“還有21點呢。”
“……”
聽者大家的討論聲,安無咎開始擔心起來。
他們這次好不容易在玩家匹配的時候湊齊。
如果是賭博,是不是就意味著不是團隊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