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 大屏幕的右側分出一個新的區域,原本空白的顯示屏上出現幾行文字與數字。
是隊伍的籌碼排行。
每一個隊伍前都有相應顏色的旗幟作為標誌,並且標注了每個隊伍中的人, 最末是他們的籌碼總額。
果不其然, 安無咎這一隊目前是第一名。
可看著這排行, 安無咎心中始終覺得不安,甚至有些焦慮。
他想救所有人, 就必須拿第一。
勝率很低。
“有一件事, 我要提前說一下, 你們就當我是在打預防針。”
安無咎一開口,沈惕便知他要說什麼。
安無咎看著其他人, 表情嚴肅,“我有一個很怪的病, 可能在某個我也預料不到的時候, 會突然變得很奇怪,像是換了一個人, 性格會非常惡劣。”
對早已認識安無咎的幾人來說, 已經習以為常,隻是對藤堂櫻、諾亞和陳哥而言, 這中病就非常新奇了。
“會變成什麼樣?有多惡劣?”藤堂櫻頗為感興趣地追問,“那到時候你還記得我們嗎?會殺人嗎?”
“我不確定。”安無咎隻能如實說, “我也控製不了我自己,但我記得大家, 隻是提前說明, 以免到時候詫異。”
“那無咎哥哥不就是分裂的兩個人嗎?”諾亞仰著頭,一臉天真地說。
“不是的。”安無咎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就算是變壞了, 也是我。”
了解情況之後,他們分彆行動,去其他的賭桌邊圍觀。
沈惕和安無咎一起,兩人繞過馬奎爾所在的桌,徑直走向最遠處的賭桌。
這張桌子一共有五個參賽,大家的神色都很緊張。
安無咎站在距離賭桌大約一米的位置,靜靜地觀察他們,除他們兩人之外這裡也站著不少人,有的是籌碼,有的是等待接替下一輪的玩家。
賭桌上,每個人的身後都懸浮顯示著數字,是他們這一輪下注的籌碼,和之前馬奎爾贏下的一樣,也是五百。
安無咎看著,忽然間轉過頭,望向沈惕。
他就這麼靜靜地望著,也不說話,反倒是沈惕覺得不習慣,轉過臉對他抬了抬眉。
兩人已然有了默契,不需要發問就知道對方的意思。安無咎見了,也沒有隱藏,直接問:“你的籌碼為什麼這麼低?”
按常理來說不應該如此,沈惕身材樣貌很是罕見,按照美貌是硬通貨的說法,他的籌碼值就不應該低。
除非是和陳哥一樣,欠下的債務是天文數字。
可他從未提過自己有債務,看起來也像是孑然一身的樣子。
沈惕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也不知道。”
“真的?”安無咎麵露懷疑。
“真的。”沈惕點頭,他想了想,想到了一個有可能的原因,“這個籌碼不是拿一個人的生命值兌換的嗎?或許是因為我求生**太低,相應的生存價值也就很低了。”
“這個理由勉強可以算合理。”安無咎表情認真,雙眼亮亮的,“但是我不接受。”
這話換一個人說,多少顯得有些蠻橫無理,一個人的求生欲低,還管其他人接不接受。
但是由安無咎說出口,平添幾分真心,幾分誠懇,還有關切,沈惕不僅不覺得他無理,反而覺得他可愛。
“知道了。”沈惕手搭上他的肩。
搭肩的舉動其實最初也是沈惕半強迫的,但到如今,有他的手臂放在自己肩上,安無咎竟然覺得心安。
真奇怪,萬一哪天他不在呢。
“熱身賽的搖骰子你一局都沒輸?”沈惕好奇問道。
“輸了一局。”安無咎如實交代,“不過是他出老千,兩個人聯合起來陷害我。”
他說這話的樣子像受了委屈的小孩,正向他抱怨,但語氣又十分正經,有中可愛的反差。
“是嗎。”沈惕說話間帶著淡淡的笑意,“那你喝了懲罰飲料,沒有什麼反應?我看他們可都被弄得暈頭轉向的。”
“有一點。”安無咎望著賭桌上興奮又緊張的玩家,“感覺看到了很多很多觸手,空間都攪在了一起,流體一樣。不過隻有一會兒,並不是很持久。”
沈惕發現,這中飲料對其他人的控製力都很強,但對安無咎似乎小了許多。
難道安無咎果然是不一樣的體質?還是他真的被改造過。
他和自己一樣,身上都存在許多的疑點,但目前依舊是重重迷霧。
“梅花A。”
桌上的人正在出牌,賭桌的上方大約3米的位置懸浮著遊戲規則的講解,配以演示動畫,比的是誰先把牌都出完,桌上的玩家還需要分陣營,算是身份+撲克牌出牌的遊戲。
在這個桌前還沒待多久,大廳裡已經出現了好幾次慶祝音樂,三次裡有兩次都是馬奎爾的,剩下一次是周亦玨。
安無咎猜測,他們應該都選擇的比較短而快的賭博遊戲,例如比大小和俄羅斯□□,否則不會這麼快結束。
就因為這兩場遊戲,馬奎爾將1500的籌碼收入囊中,他個人排名再上一位,團隊排名也發生變動,向上攀升一名,成為第四名,而此刻的第三名是周亦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