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川停下手裡的活兒看向他,溫玉看出來了他也很不可思議。
“有病。”
紀川銳評,繼續切菜。
溫玉笑了下,吃飯時忍不住打量著紀川。
兩人食不言的慣例被打破。
紀川:“怎麼了?”
溫玉:“你把頭發放下來了。”
紀川:“嗯,彆扭?”
“沒有沒有。”溫玉連忙否認,認真點評,“看著年輕了。”
紀川其實有一張英俊的臉,睫毛又黑又密包了一圈,眼窩又深邃,像是一頭目光森森的狼,但奈何他的氣場如同一片濃重的烏雲,時不時還電閃雷鳴,所以沒幾個人敢去看他的臉。
紀川這頓飯吃得那叫一個心情舒暢。
溫玉啃了一個大豬蹄,不但把小肚子吃得鼓了起來,還把自己吃得有點迷糊,眼神都要不聚焦了。
紀川突然開口:“我今天有些頭疼,你可以像上次在車裡時那樣幫我按按麼?”
溫玉打起精神,點頭,雇主開口,小情人自然要服務到位。
這叫職業素養。
紀川:“那等下去我房間吧。”
洗漱完換了身睡衣的溫玉出現在紀川房門口,兩年來他一次都沒有踏足過這裡,心臟明顯跳得快了些。
緊張地敲了下開著的門:“我進來了。”
紀川的房間呈暗色係,和房間主人一樣透著冷硬的格調。
溫玉進去後剛轉過身瞳孔瞬間放大,紀川隻在腰間纏著條浴巾,大片裸露的身體嚇得他連忙捂住臉,慌張向門口跑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等一下再進來。”
逃跑的金絲雀被雇主猿臂一伸抓了回來。
紀川饒有趣味地瞧著依舊捂著張小臉,不敢看他的溫玉,他穿了身藏藍色的真絲睡衣,露著半截手臂和纖細小腿,深色睡衣襯得他皮膚更加水靈白嫩,感覺一把能掐出甘甜的汁水兒。
“跑什麼?”
溫玉捂著臉的手指紅透,怯生生:“你、沒穿衣服。”
最後一個字輕得幾乎要聽不見。
“我習慣裸.睡,過來吧。”
溫玉迷迷糊糊的就被紀川帶了過去,滿腦子都是裸.睡兩個字,直到腿上一沉,捂著臉的手指悄咪咪分開了點縫隙,睜開眼睛向外偷看,紀川已經枕在了他腿上。
傻乎乎地眨了下眼睛,卷長的睫毛從指縫中跑出來。
紀川從容且享受,閉著眼睛吩咐:“開始吧。”
溫玉略一思忖,是他沒穿衣服又不是自己沒穿衣服。
手這才慢慢放了下來,儘量非禮勿視的不去看,柔軟的手指落在紀川的太陽穴上,時輕時重地揉了起來。
“要是疼你告訴我,我輕點。”
紀川在床.上聽溫玉說這話,感覺有些怪異。
不過溫玉按摩的手法是真得舒服,而且這具暖暖的柔軟身體還散發著甜膩的香氣,更是享受。
“明天要去參加一場慈善舞會。”
“好。”
之後兩人就沒了交談,溫玉慢慢也放鬆下來,說好非禮勿視的眼睛還是被那具橫陳的健碩肉.體吸引了過去。
紀川的身材很棒,不是像於格那種超大塊肌肉,更符合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種,上麵有很多傷疤,大大小小,左邊肋骨處那道長長的傷疤最為明顯,完全可以想象當時傷勢有多嚴重。
他瞧得認真,手上動作不自覺慢了下來,於是紀川睜開了眼,毫無防範的金絲雀墨色眼珠單純的一眼就可以看到底。
“你可以摸一下。”
溫玉向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