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他,宛如白天的情景再現,隻不過現在兩人身份對調。
聽到他聲音的溫玉把頭縮了回去,蜷縮著身體躺在冰冷堅硬的浴缸裡,抓緊身上的被子,捂著腦袋,害怕的念叨著:“不要進來,不要進來。”
淚水從緊閉的雙眼中流出,快要把浴缸裝滿。
紀川試著開了下門,沒打開。
他盯著房門看了看,所以自己這是被拒絕,被討厭了,被他的金絲雀。
手將手杖上的狼頭攥緊,拇指在幽綠的狼眼上一下下撫過,一時光明一時黑暗。
天亮後
一宿沒睡的紀川:“開門。”
依舊沒有回答。
這一次他沒再繼續等下去,找來了鑰匙,掃了眼房間沒看見溫玉,下意識的看向窗戶,是關著的。
視線停在衛生間關著的門上,也是被鎖死的,他隻能再找來鑰匙。
當他進入衛生間,一下子還沒瞧到溫玉,不過空氣中有溫玉的味道,他憑借著感覺來到了浴缸旁。
鋒利濃密的眼睫垂下,就瞧見了在浴缸裡睡著的人。
一向紅撲的小臉蒼白得更勝浴缸幾分,愈發顯得嘴唇紅腫,臉上的淚痕也在陽光下暴露不知昨晚哭了多久,原本薄薄的眼皮都腫了些。
白皙脖頸上的牙印透著血色,在這樣清晨的光照下簡直觸目驚心。
紀川瞳孔一晃,他昨晚咬得這麼狠?
一想到溫玉平時可是嬌氣的被蚊子叮下都要委屈上好半天,怪不得能哭成小花臉貓。
他彎腰,心疼地伸手向溫玉靠近,手杖碰到浴缸發出聲響。
睡著的人被驚醒,烏黑眼珠驚恐轉動,看到紀川的那一刻嚇得瑟縮著向後就磕到了浴缸上。
紀川:“小心!”
溫玉:“啊!”
溫玉捂上頭,紀川就看到那隻漂亮的,本該保養得很好的手上居然有一個水泡。
不過是一晚時間,他的金絲雀怎麼傷痕累累了。
“彆、彆過來!”
溫玉手指顫抖地抓緊被子,將背死死靠在浴缸上,拉開和紀川的距離。
他這麼排斥抗拒害怕的模樣,刺到了紀川。
可是隨著溫玉的動作,他就又看到了那雙腳上的青紫。
實在太過可憐。
“彆怕,我不會做什麼,出來吧。”
見溫玉並不動,那雙瞄了胭脂般的眼睛不相信的盯著他。
他向後退了一步。
在白天的光亮下溫玉膽子大了些,紀川再怎麼也不至於白天發瘋,白日宣淫吧。
而他在浴缸睡了一晚的確難受,可憐的手撐著浴缸試圖起來,但蜷縮了一晚的胳膊腿已經僵了,完全不配合他,站不穩的向後倒嚇得他撲騰起手臂向前抓去。
他不能摔倒,他肚子裡還有崽崽。
他落入了一條結實的手臂,剛鬆口氣,對紀川的恐懼又追了上來,掙紮起:“你放開我!放開我!”
他的態度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