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莫戎在公司一見麵,就勾起了我們彼此的仇恨,他懷疑我的來曆,就像我知道他的底細,畢竟我們交過鋒!我的神韻他見識過,他的打法我清楚。
“沒想到吧,哈哈。”莫戎說。
“是啊,有緣分呀。”我敷衍道。
“我喜歡和老朋友往來,哼哼。”莫戎說。
我譏諷道:“衣服是新的好,人是就的對。”
莫戎雙目閃著寒光,說:“我新舊不論。”
我知道,我和莫戎算是我死磕上了。
狹路相逢是為我倆設置的專用詞。
莫戎冷笑說:“我看你怎麼說。”
我故意問:“什麼怎麼說?”
莫戎道:“那你說說,我們在哪見過。”
“嗬嗬,世界見過的多,至於在哪見過你,沒記憶。”我說。
莫戎說:“你應該去演戲,在這兒,人才埋沒了。”
我說:“沒耽誤,我喜歡導戲,就是指揮彆人演戲,懂吧。”
莫戎說:“願聽指教。”
我說:“筆下的風景,紙上的畫廊。”
莫戎說:“我沒讀過書,聽不懂。”
我說:“那就沒有必要交流了,免得彼此耽誤時間。”
莫戎說:“慢,我說件讓你懂的事。”
我假裝接電話,避開了這個麻煩。
這是我和莫戎第二次碰麵。
俗話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一天,我正在辦公室寫公文,莫戎見屋裡隻有我一人,忽然湊近我,這次他沒有客套,而是直接發難。
莫戎說:“你以為把格格弄走了,就避開我了?”
是的,沒想到這麼快,這家夥也到了錦繡城,還和我一個單位,可見能耐不一般。
在高山縣第一眼看見他時,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立即啟動了報仇計劃,但無奈我沒有了競擊性的武力,又迫於眼前的主要任務是維護格格的周全,隻好把個人的事暫時擱置,那時我就知道要避開這人,沒那麼容易,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調到了公司,忽然具備了超強的戰力。這樣的境況真應驗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到公司的第一天,莫戎擋住我的路。
我問:“何事?”
見周圍沒有其他人,莫戎湊近我耳畔說:“說說吧,你是何時下界的?”
當莫戎說出這句虐心的話,我再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在狼山的表現讓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如果這廝知道我就是當年的美善童子,那自然知道他是殺害我母親的仇人,殺母之仇豈能共天,他一定會先動手,糟糕的是,西王母廢除了我的武功後,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麵對他突發的進攻,我後退了半步,憤怒的莫戎一步步朝我逼來,我腦子呼呼作響,我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未辦,比如替母親報仇,與父親相認,看護格格等等。
莫戎的手已經伸進了褲兜,他要取出那個非常厲害的法寶嗎?這麼一想,我心跳加快,渾身冒汗,在莫戎的手就要退出來時,忽然赤腳大仙的話猛地在我耳畔響起。
掩蓋身份的技巧之一——裝傻!
我趕緊裝聾賣傻問:“啥?啥呀啥,我聽不懂哥哥的話。”
“久仰了,美善童子。”莫戎的手停止了抽動,但一直捂著,那寶貝的份量一定很重,和莫戎遭遇後,赤腳大仙托夢告訴我,魔界給他了個法寶——反噬鏡,那威力不可小覷。我雖然緊張,但不能喪失應對的勇氣。
“我越來越聽不懂,你說的啥了。”我隻能硬著頭皮演戲了。
“美善童子,你的霞飛九天呢?”莫戎說。
“霞飛九天是誰?”我故意問。
“你真是演戲的高手,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告訴你,我苦等霞飛九天五百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她,豈能讓你揀了便宜。”莫戎說。
我暗想,難道莫戎知道格格的真實身份了?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你說的啥喲,這不是在做夢嗎。”隻得繼續演,我伸出舌頭咬了咬,喊了一聲疼,解釋說,我確定我們不是做夢,也不是演戲。
“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莫戎走攏仔細注視我的眉眼。
“這位先生,你說的啥呀,你一定認錯人了。”我憋起一副娘娘腔調說。
“戲演得不錯。”一邊說他一邊靠近我,忽然,他撩開我的衣袖,目光落向了那裡,糟糕,我左肩膀那裡有顆紅痣,這是我落地的標識,還是師傅赤腳大仙給我發現的,因為長在肩膀偏後麵,平時沒注意,大仙告誡我,這顆紅痣一定有來曆。
完了,我在心裡說,接下來等待我的一定是,莫戎的大殺手!上回在狼山,莫戎武功的厲害我是見領教過的。我在心裡呼喊道,格格,對不起,我不能護你周全了,凡事隻有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