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支吾說,那個獎沒啥意思,還是算了吧。
聲音說,你的獲獎小說《從來芬芳為誰嬈》已經引起諾貝爾文學組委會的關注,你必須領獎,為象海國爭光。
獲獎和保命比較起來,還是保命重要。我拒絕的念想剛起,腦袋忽然開裂似的疼痛,我隻好想,去就去把,大不了死在莫戎手頭,而不會立馬死在這老鬼手裡。
這個念頭一起,腦袋頓時不疼了。天啊,這老頭好厲害呀,容不得我半點和他對抗,包括意念!
我說,你欺負我有一整套辦法,你有莫戎厲害嗎?
老頭冷笑說,莫戎有多厲害?
我說,他有個法器反噬鏡,一照,人就沒了。
老頭說,是夠厲害的,所以你怕他?
我說,誰不怕呀,彆說人,就連神、仙、妖都怕,一照全玩完,連骨頭渣子也不剩。
老頭說,你知道我的厲害嗎?
我說,你欺負我厲害。
老頭說,你安排下,讓他和我比試一下。
我說,算了吧,你要隻是個吹牛皮的,招惹了莫戎,老命休矣。
老頭說,前麵那顆黃角樹,你去把它搬倒!
我大笑說,你吹吧,那樹少說也有幾千斤。
老頭兒喊了三次讓我去,我一直沒聽他的,老頭兒生氣了,在我肚子裡一攪和,痛得我差點暈死過去。我隻好去搬那樹,奇了怪了,我過去用手輕輕一扶,那棵樹像一顆草那般輕巧!被我搬倒放在了地上。
我眨巴眼睛問,這是不是做夢喲?
老頭說,你把嘴張開。
你還要搞啥名堂呀?我想了想,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張下嘴,沒多大傷害。我張開了嘴,但見一股泉水從我嘴裡噴出,然後在空中化成了鳳凰,鳳凰在空中盤旋一周,立即湧來一群五色鳥兒,圍著鳳凰飛旋。鳳凰飛到池河的上空,它朝河裡噴了一條水線,頓時河麵掀起滔天巨浪,巨浪向城市蔓延,眼看就要將整座城市淹沒。
我大聲說,不要。
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小子怕了。
我說怕了。
聲音說,把嘴張開,眼睛閉上。
我站的這個位置已經被水淹到了膝蓋。我沒有和他談判的資格,隻好乖乖地閉上眼睛。等他一聲大吼,得勒。我睜開眼睛一看,河麵恢複了原狀。那群五色鳥也消失得無蹤無蹤。
我被這老頭兒征服了。
我說,怎麼稱呼您?
聲音說,修斯文,羞死你先人!
我說,我是不是又多了一個爹喲?
我不是你爹,我是妖叔,今後叫我妖叔吧。
因妖叔,我的地宮之行擱置了,我的處境更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