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曉星順著他目光一看,“哦,這個是隊長去拿的,你的行李箱之前不是落在山腳了嗎?”
“可是這幾天的風雪……”
“沒事兒,我們是下去有任務,必須下山,回來的時候隊長順路捎的。”商曉星笑笑。
“我是怕一直給你們添麻煩。”江佟看著那隻行李箱。
一路上頗多顛簸,他這隻黑色的箱子早就沾了不少泥點,但此刻箱子卻乾乾淨淨。
“怎麼能叫麻煩呢?”商曉星往後退兩步,“之前在車上你還幫我們救了徐飛,這都還沒算呢。”
“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江佟一回頭,商曉星正琢磨著燒水壺。
“沒事,你不用管我了,我在這裡等陳子兼回來就行。”江佟說。
商曉星不太好意思地摸摸腦袋。
“雖然這裡有兩個房間,但隊長一直是自己一個人住,而且他衛生要求又高,要沒什麼事兒我都不走進來。”
“這麼嚴重?”江佟笑了,走出房間,又注意到外邊的陽台。
但風太大,他沒打開那扇推拉門。
商曉星還想繼續和江佟說點什麼,他電話突然響了,江佟回頭示意他不用管自己,商曉星一邊打這通電話,一邊就真的走了。
門一關,江佟也沒動,還站在那裡,隔著一扇窗望著外麵的景色。
暴風雪之中,其實什麼也看不太清楚,隻知道是一片白。
“外麵是一片湖,但是結冰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江佟被嚇了一跳,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陳子兼隻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T恤,斜靠在門邊。
“我還以為……”江佟還是不習慣陳子兼變了的聲音。
“早上我才回來的,之前都在房間裡睡覺。”看得出來是睡了很沉的一覺,陳子兼眉目鬆散。江佟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忽然關上了房間門。
過了兩秒,那道門又打開,陳子兼手裡多了一條毛巾。他一麵抬手脫掉身上的衣服,一麵朝衛生間門口走。
陳子兼的肩膀很寬,腰卻很窄,後背的肌肉隨著呼吸和動作收縮,一道半個手掌那麼長的新鮮傷疤從他的蝴蝶骨跨過凸起的脊柱。高中的時候陳子兼很愛打球,但和那個時候相比,他現在的身材是一天天實打實的訓練和實戰練出來的,看起來更有攻擊性。
江佟看到那道疤,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回過頭繼續望著那片湖。
“我先洗澡。”陳子兼關了浴室的門。
那扇門質量好像有些差,陳子兼關了兩下,才完全合上。
很快,浴室裡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
陳子兼出來的時候,江佟已經自己燒好了熱水,用行李箱裡自己帶的杯子倒了滿滿一杯,拿著捂手。
熱氣嫋嫋,江佟的小半張臉都被白色的水蒸氣裹住,霧蒙蒙的。
陳子兼擦著頭發,走到他麵前。
“想吃什麼?”
陳子兼很淡地瞥了江佟一眼,轉身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都可以。”江佟說。
“算了吧,你感冒了,吃個清湯火鍋。”陳子兼喝了一口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