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鏡中見到趙穆緩緩走來,耶律金奴不由得一驚,隨後連忙站起身來迎接。
她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扶了扶頭上的發飾。
接著她便蓮步輕移的走出內堂,徑直來到了房門之外,她對著趙穆躬身行禮道:“奴婢金奴,見過王上。”
“奴婢?殿下這稱呼可夠謙卑的,論身份你是遼邦的越國公主,也是回鶻的王後。這無論如何也是當不起‘奴婢’兩個字的。”趙穆笑道。
但耶律金奴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如今回鶻國已亡,奴婢又被大遼舍棄。隻有王上仁義,將奴婢奉養在此,這對奴婢來說是周全性命之恩。如此大恩,自當為奴為婢報答王上。”
說著耶律金奴便跪在了趙穆的麵前。
趙穆眼下還沒有拿下的就是眼前這個,回鶻王打算續弦的王後了。
耶律金奴便站起身來,開始為趙穆寬衣解帶。隨後趙穆便坐在了床邊,望著眼前這塊“鮮肉”。
現在她的心裡一直在問三個字“為什麼”,她在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遭到這樣的報應。
麵對趙穆的自稱,耶律金奴有些震驚,但即便如此她卻也沒有動什麼聲色。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必須把握住。
原因很簡單。耶律金奴如今這般討好趙穆,自然也是想給自己找條後路。
她並不在乎能不能得趙穆的恩寵,得一?有品級的位置。她隻是想留在這裡,以後就算趙穆不來尋自己也無妨。
但是這句話剛剛說完,耶律金奴便再也撐不住了,直接將頭埋在床單上放聲大哭了起來。她的十指也是緊緊的抓著絲被,指尖深深地抓了進去。
趙穆此時蹲下身,他捏著耶律金奴的下巴說道:“你倒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恰好本王也喜歡聰明人。”說著趙穆便用拇指,輕撫她的嘴唇。
侍女們聞言,便都急忙退了出去,然後掩上了房門。
原本的那個時空,他管不了,畢竟那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曆史了。但在這個時空,他是大宋的王,甚至是大宋的臨時天子,他要征服周圍反抗的異族。而眼下自己尚未征服的就隻有逃亡的吐蕃,還有遼國,女真了。
見到趙穆那如惡狼一般的眼神,耶律金奴心中也是有些害怕。
趙穆隨後一把將耶律金奴吸了過來,他將耶律金奴攬在自己的懷中說道:“滿不滿意,還要試試才知道。”
況且宋遼乃是世仇。若是她真的不能把握住眼前這個男人的話,趙穆把她送出去,以後對她行那事的,或許就不止一人了。
眼下在他身上的似乎不是遼國的公主,而就是遼國。而他作為大宋的皇帝,當然要狠狠地蹂躪遼國,把以前大宋受到的屈辱全都討還回來。
趙穆對她身邊的兩個侍女說道:“好了,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都出去吧。”
見到這女人對自己下跪了,趙穆倒也沒有著急去攙扶她。畢竟做奴婢,確實要有些奴婢的樣子才對。
眼下她心中有萬千委屈,無處宣泄。
至少在趙穆這裡,她還是住的深宮大院,穿的是錦繡綾羅。雖然飯食不如趙穆那些有品級的娘娘們,但亡國之人,尚有熱湯餅可以果腹,已經算是最大的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