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趙穆看向了一旁的全冠清,他說道:“他全冠清不過是個小小的舵主,在場的諸位長老哪位不比他的權位高?他不過是隻小泥鰍罷了,如今他敢明目張膽的率眾叛變逼宮,甚至做出了綁架長老的事情,背後怕是得了這位徐長老的支持。”
說著趙穆看向了一臉懵圈的徐長老。
徐長老聞言,被趙穆氣的咳嗽不斷,他邊咳嗽邊說道:“你你......你血口噴人!”
趙穆此時笑道:“不急,慢慢來。清者自清,濁者也洗不淨。我大哥和慕容公子均未做過的事情,就算是查下去也不怕什麼。反而你們言之鑿鑿的把馬副幫主遇害的事情,未加詳查便扣在了慕容公子的頭上,甚至還借題發揮扣在了我大哥的頭上,說是我大哥指使的。這就不得不懷疑你們的居心了。”
聽到趙穆的話,全冠清現在臉都綠了,他沒想到自己的話術,竟然被趙穆壓回了自己的頭上。他言之鑿鑿的指責喬峰指使慕容複殺害馬大元,現在這道成了趙穆指責他們陰謀奪權的“證據”了。
此時趙穆環顧周圍的譚公,譚婆,趙錢孫,還有被自己的下馬威嚇到的單正父子。
趙穆看著他們說道:“而這些人跟隨徐長老一起來,這就是他陰謀奪權的最好證據!”
譚婆聞言反問道:“哦?我們幾個的確是受徐長老邀請前來的,但也是為了一件大事。我們怎麼成了你口中‘陰謀奪權’的證據了?伱這小子當真是口無遮攔!”
趙穆反駁道:“嗬嗬,丐幫這次傾巢南下是為了幫馬副幫主報仇,前往姑蘇找慕容公子討個公道。而且此處距離姑蘇也不過咫尺之遙了。而且丐幫眾人之前也並不知曉慕容公子去了洛陽,而不在姑蘇。而慕容家的人也不知曉喬幫主不在洛陽,而是到了這裡。”
趙穆望向了包不同說道:“之前包三爺還曾經指責過我大哥,不在洛陽等待慕容公子,而是來江南了。包三爺可有這事?”
這一次包不同沒有再說自己的招牌台詞“非也非也”,而是十分肯定的說道:“不錯,之前姓包的放狗屁,確實挖苦過喬幫主。”
趙穆點點頭繼續說道:“這就是了,連慕容家這個當事人都不知曉我大哥的具體行蹤。那你們是怎麼準確無誤的找到這裡來的?如果隻是道聽途說的話,知曉丐幫前往姑蘇尋仇,那麼也應該是去姑蘇尋找才是,怎麼就來到這丐幫臨時落腳的無錫境內了?而且無錫還是南朝大城,你們怎麼也就這麼恰巧找到這隱秘的杏子林中呢?”
“譚氏夫婦居於太行山,鐵麵判官一家則是在泰山,至於這個倒騎驢的瘋子更是居無定所。無論是太行,泰山都距離江南甚遠,縱使是騎上快馬也要十多天,而且從洛陽送信到各位的住所也需要十幾天,幾位今日能同時抵達這裡,這如果不是提前約好的,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趙穆的這番神理論,直接給譚婆給整不會了。
這個時候趙穆問出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那麼徐長老邀請諸位前來,到底是做‘見證’呢?還是另有目的?哦!我換個說法,他這個所謂的‘見證’應該在我大哥率領眾人出發前,就已經製定好了。隻差最後一步,將我大哥堵在這杏子林中,對是不對?”
儘管趙穆的話,純屬瞎掰。
但在眾丐幫弟子,以及慕容家眾人看來,確實如此。
被徐長老邀請來的眾人所居住地各不相同,而且丐幫南下極為機密,縱使是慕容家四莊的情報網都沒有發現。
算上送信邀請,還有南下的時間,他們能來的這麼整齊,至少這件事是在喬峰離開丐幫前就已經開始謀劃了。
而馬大元是死於兩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