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傷心處,劉嬰不由得垂淚,她說道:“我和他廝混已經半年有餘了。之前他總是和自己的丫鬟廝混,或者去外麵尋花問柳。但自我從了他後,便以淩辱我為樂。而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隻能處處依他。”
趙穆替劉嬰擦去眼中淚水隨後說道:“好了姐姐。眼下我回來了,我自然不會再讓姐姐你被人欺負。等姐姐守孝期滿後,我想辦法讓姐姐你改嫁給我。這樣姐姐你就不用受這樣的苦了。”
劉嬰也是將趙穆的腦袋抱在自己的懷中,她說道:“小穆有心了,隻是我現在是商王府的兒媳,怕是這輩子也沒辦法改嫁了。而且姐姐已經是生過孩子的人婦了,也配不上伱了,小穆能有這份心,以後多來看看姐姐便好。”
趙穆感受著臉頰上的綿軟和溫暖,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說道:“姐姐放心吧。隻要我想,就一定會做到的。隻要姐姐你不嫌棄我給你的位份低就好。”
雖然劉嬰不相信趙穆能這麼神通廣大,讓她一個商王府的兒媳婦改嫁,但她還是說道:“好吧,那姐姐就等著小穆來接我的那一天。”
趙穆也緊緊地貼著她,然後說道:“會有那一天的。”
之後趙穆又安撫了劉夫人一會,他才重新裝扮成了柴世子的樣子回到了柴世子的房間。
而劉夫人在得到了自己所喜歡的人慰藉後,也是稍做整理後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是她自丈夫死後,睡的最踏實的一覺了。
接下來的幾天,趙穆便以柴世子的身份生活在柴王府中,有了劉嬰的幫忙,他在生活上的小細節上也是學得惟妙惟肖的,每日晨昏定省跟父母問安,就連商王和壽康公主都認不出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兒子。
而趙穆也坐實了商王父子不和這件事。商王在無人之時曾經陰陽怪氣的問他是不是又去嫂子那裡了。
不過幸好劉嬰提前想到了,她告訴趙穆,若是商王問起來,那麼他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說“是的”。
雖然商王很生氣,但眼前這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無計可施。雖然柴慶是兒子,但在商王的眼中,他比自己還要“老子”,這是因為柴世子是大宋公主所出,雖然姓柴,但卻有一半的皇族血脈。真正的地位就是兒子比老子大。
不過趙穆倒也挺同情這位商王的,他雖然貴為世襲王爵,但她的妻子卻是一位當朝下嫁的公主。
因此這位老商王並沒有自己的父親東平郡王那般逍遙。自己的父親可以娶好幾房妻妾不說,晚年還能養著妙齡少女享樂。
然而這位老商王,這輩子的妻妾就隻有兩人,一位就是他的王妃壽康公主,另外一個就是自己三姐夫的生母,當年商王尚為世子的時候一直陪著他的通房丫鬟。若非是這個丫鬟在商王未與公主成親前替商王生下了長子柴文,她也沒資格當駙馬爺的妾室。
不過因為壽康公主善妒,她下嫁給商王不久後,這個通房丫鬟就莫名其妙的暴斃了。之後商王就再也沒有過任何的妻妾。
趙穆也是不由得感歎,娶個公主有什麼好的,這輩子就隻能娶一個老婆了。當個王爺本身就是逍遙自在的,但當到商王這份上,當真是窩囊到家了。也難怪這老東西能心理扭曲到想“扒灰”。
這幾天趙穆可是很忙,白天他便把柴王府的很多寶物都拿出去變賣了。晚上還要伺候好劉嬰。
雖然壽康公主也問起緣由,而趙穆也是搪塞說自己欠了賭債,需要賣點寶物還債。
壽康公主雖然生氣,也痛斥兒子的敗家,但誰讓柴慶現在是他唯一的兒子了呢。他便默許了趙穆將家裡的東西拿出去賣。並且從自己的私庫裡拿出了十萬兩銀子給兒子還賭債。
趙穆雖然挺討厭柴家人的,但他這位老姐姐(趙穆和壽康公主其實是同輩)確實是個慈母。隻可惜慈母多敗兒。
就這麼幾天的時間,趙穆就把自己買房的錢全從商王府裡找補回來了。
不過趙穆並沒有把這筆錢全都據為己有,他拿了二十萬兩銀子塞給了劉嬰,這算是給她一點小甜頭。
畢竟劉嬰可是正兒八經的管家小姐出身,可不是康敏那種江湖女人能比的,當年她的嫁妝便也不止這點錢,隻不過她的嫁妝都讓丈夫生前揮霍空了罷了。而且劉嬰也知道他在掏空柴王府,因此這些錢總得分她一點才是。
這天趙穆將錢分好之後,便趁夜回到了驛館,他打算把這些錢交給阿朱保管。於是他便敲了敲阿朱的窗戶,便聽到裡麵傳來了一個少女的聲音,她不耐煩的說道:“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