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遠去的父親,呼延瑾笑道:“嗬嗬,我父王雖然不是什麼驕兵悍將,但他這輩子佩服的人是真的不多,你的父親老東平王算一個。但他也隻是佩服罷了。這次他老人家竟然對你下馬行禮。整個朝中怕隻有陛下才”
趙穆望著呼延瑾輕笑道:“唉!!這種事可不能胡說,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哦。”
這時天色也蒙蒙亮起。呼延瑾此時也注意到了,趙穆鬢角邊被火焰燒糊的發髻。還有趙穆臉頰上被火焰熏黑的地方。
呼延瑾問道:“你的鬢角怎麼了?像是被火燒的。”
聽到呼延瑾這個問題,趙穆還沒有什麼反應,高湄先不由得心虛了起來。
趙穆此戰唯一受的傷,便是被火焰燎去了鬢角的頭發,而這全拜高湄所賜。
本來計劃很順利,按照趙穆原本的計劃,段譽夫妻燒完糧倉後,便來正門支援呼延瑾。但高湄一時間殺的興起,竟然全然不顧趙穆的軍令,想要再多殺幾個遼兵再去援助呼延瑾。
而趙穆就是在擒拿了南院大王後,便去營救高湄耽誤了一點時間。
若是趙穆和段譽夫妻及時趕到的話,呼延瑾也不會險些被敵人生擒活捉。
這還要從段譽夫妻所燒的糧倉說起,這些糧倉不比其他的,存放的多是戰馬的草料,這些乾草使得火勢迅速蔓延。
加上這裡的糧倉堆得又太高。糧倉被大火吞噬後,很快便倒塌了下來,倒塌的糧倉引燃了周圍的營帳。一時間段譽夫妻被大火困住。
趙穆憑借傳音搜魂神功第一時間找到南院大王後,便將其擒獲。而他帳中的其餘諸將,均被其擊殺。
他本來要支援呼延瑾的時候,卻看到了被大火困住的段譽夫妻。
而燃燒的哨樓倒塌的時候,便直接朝著高湄砸去。周圍都是烈火,高湄也是避無可避。段譽本欲前往援救,隻是周圍濃煙滾滾,火光漫天,他雖有淩波微步的絕技,但靈巧有餘,速度不足。依然來不及。
而就在燃燒的哨樓即將砸向高湄的那一刻,趙穆如颶風一般朝高湄而去。
他將俘虜扔給了段譽。
隨即以逍遙禦風衝開了火幕的封鎖,在最後一刻挺身護在了高湄的身前,他的身體擋下了這轟然倒塌的哨樓。雖然趙穆的護體罡氣抗住了沉重的哨樓,但上麵的餘火還是燒去了他鬢角的發絲,捎帶著把他的臉頰也給熏黑了一點。
其實趙穆本可用逍遙禦風的絕技將周圍的大火吹滅,但他本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焚營,自然不可背道而馳。
雖然“受了點小傷”但好在有驚無險。
趙穆回頭看了一眼段譽夫妻,隨即一笑道:“沒什麼,隻是抓俘虜的時候,碰巧被火燒到了罷了。與其擔心我,還是去看看那家夥吧!”
說著趙穆便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方才被戰馬撞飛的耶律延平和被自己吹飛的屬珊軍士兵那邊。
雖然宋軍都衝了進來,但他們都已經沒有了抵抗能力,大家都忙著拆毀營寨圍牆,按照之前的計劃馳援其他,並且追擊殘兵,也無暇顧及他們。
趙穆與呼延瑾來到了奄奄一息的耶律延平身邊,耶律延平的腿被呼延瑾所傷,加上忠孝王的戰馬將他撞飛出去,他眼下已經受了不小的內傷。
雖然看到趙穆和呼延瑾朝自己走來,但耶律延平卻也很平靜。